是张笙竹的声音。
宋钰孚扭头看向张笙竹,张笙竹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他的身后,正目不转睛地看着窗外。
不大对劲。
“张笙竹,你说什么?”宋钰孚往窗外看去,外面的院子里就只有一口井。
张笙竹转头看向宋钰孚,清澈的眸子里夹着疑惑,“宋先生,俺说什么了?”
不知道是不是那句话的缘故,宋钰孚看着张笙竹总有种怪异的非人感,他试探着问道:“你刚才在看什么?”
“井。”张笙竹的头再次转向了屋外的那口井。
井?宋钰孚进一步诱导地发问,“井怎么了?”
“让人很安心。”张笙竹望着宋钰孚,露出一抹纯真的微笑,“宋先生,俺……俺们一起跳下去好不好?”
看张笙竹表情,就像这是一件什么好事一样。
宋钰孚:“……”谢谢,这种好事就不用叫上了他了。
宋钰孚望着张笙竹逐渐狂热的眸子,和正要往外走的双腿,心中顿感不妙,黑皮大奶危!
但这个距离也拉不到张笙竹,宋钰孚只好剧烈地咳了起来,咳得好像马上就要撒手人寰,“咳咳咳……张笙竹咳咳……”
这声确实吸引了张笙竹,他回头,但也只回了个头。
张笙竹的身体还是原封不动地朝着外面,诡异得像是不相干的两个,仿佛再这样僵持一会儿,头身就会分了家。
“宋先生,你怎么了?”
宋钰孚开口道:“张笙竹,我不太舒服,想回去休息,你能背我回去吗?”
张笙竹沉默,像是在跳井和送他回去之间犹豫。
宋钰孚见状从唇上擦掉些血,刻意弄得很严重,“张笙竹?”
“俺……俺觉得宋先生不舒服应该去休息……”张笙竹纠结几秒才做出决定,他重重点了下头,“好,那俺就先送宋先生回去,等会儿再过来跳。”
宋钰孚:“?”大可……不必。
张笙竹恋恋不舍地背着宋钰孚,往外走,但头身还是各管各的。
固执地朝井扭转的脖子,已经出现了轻微的骨头折声,
“咳咳,张笙竹,看路。”宋钰孚清咳几声,手掌强行掰回了张笙竹的后颈,他这才好好走路。
精神稍微放松下来的宋钰孚又重新泛起倦意,眸子不由半眯起来,张笙竹想要死在井里的情形有点熟悉……
和他吃饭时想摔断脑袋一样,是巧合吗,还是……有什么关联?
宋钰孚想了想,又回头望了眼那口井。
就见井边,站着一个头套麻布袋的男人!
正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