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门口看了下,没有邻居家扔的垃圾。
厨房……好像也不是。
宋钰孚找了一圈,鼻尖轻动,最后……目光落到床下。
床下的这个高度完全可以躲进去一个人,法制频道不是也有这样的报道嘛,深夜独居女性……嗯,是这样的。
宋钰孚想了想,若无其事地去厨房挑了把刀回来,忽然弯身看向床底,猝不及防地撞上一双灰色的眸子。
“……”真是意外又不意外的……结果。
封聿棠的人偶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楼下的垃圾箱里爬了回来,还自以为机智地藏躲进了床底。
但门锁正常,所以……它是从窗户进来的?
这是七楼……
封聿棠版安娜贝尔?
宋钰孚把人偶拉出来,它身上挂着几根破烂的青菜叶子和几块碎骨头渣子,衣服和头发还在往下滴流着那些散发酸味、混杂黏糊的汤汤水水。
整个人……整只偶看起来又可怜又狼狈,即使脸上没什么明显的表情变化,也能感觉到它的郁闷不开心。
但!毫无疑问,它就是导致屋内出现异味的罪魁祸首。
屋里这个样子,不是又要再打扫一遍……?
宋钰孚默默攥紧手里的刀,目光幽怨地看向人偶,“你会干活吗?知道拖地有多累吗?洗拖布有多麻烦吗?”
人偶:“……”
“你要知道,如果不是高空抛物不道德且有罪,我真的很想直接把你从七楼窗户丢……”宋钰孚话止。
算了,先洗洗吧,味道太大,有点熏人。
他把人偶拖进浴室,脱掉它身上弄脏的衣服,正要脱最后剩下的黑色四角内裤时,宋钰孚陷入了思考,“……”
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本质上,人偶和封聿棠是一种东西。
他并没有兴趣,也不想看到封聿棠的……那里。
还是穿着吧。
宋钰孚松开手,拿下花洒对准人偶,放水,暴躁地把它身上沾到的食物残羹冲掉,接着暴躁地挤了些沐浴露出来。
忙碌片刻的宋钰孚停下,再次陷入沉思,“……”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真的很怪。
尤其是在他看过同人文这种东西之后。
越看越觉得像是在……清洗某种使用过后的人形用品。
被水珠热气扑打潮湿的肌肉,仿佛精雕细琢过般,找不出丝毫的余赘,被明暗清晰的线条分割成恰到好处的性感诱人模样。
小臂,大腿,下腹……相互缠绕纠葛的青筋和血管微微鼓出皮肤,不多不少,像是正在随着心脏发出鼓噪地跳动,“咚,咚,咚……”
右脚的脚踝上,戴着一条串了颗白玉珠的红绳。
在皮肤上留下了轻微的磨红和印子,很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