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富士小说>日本歌曲荒城之月 > 第三十五回 舍身护爱命悬一线 赤忱为国赴美筹援(第1页)

第三十五回 舍身护爱命悬一线 赤忱为国赴美筹援(第1页)

第三十五回舍身护爱命悬一线赤忱为国赴美筹援

能容纳上千人的德云大礼堂座无虚席。安阳城中的达官显贵,巨贾豪绅济济一堂。骆氏家族在安阳深受百姓拥戴,骆孤云已有一年多没有回到家乡,此次归来,又逢战时,上海南京的相继沦陷令大家人心惶惶,都盼着骆总司令带领军队抵御外侮,保一方平安。

欢迎仪式隆重热烈,各界代表相继发言後,安阳市长大声宣布有请骆总司令上台致辞。

骆孤云一身戎装,在热烈的掌声中从容登上讲台。萧镶月目光追随着眼前气宇轩昂的身影,神情满是欣赏骄傲。

黑柱急匆匆地跑进来,在他身旁耳语几句,萧镶月一惊,连忙起身,随着黑柱出了大厅。

街对面正对着礼堂的一栋两层小洋楼里,一个身穿灰色西装马甲,戴着同色宽檐礼帽的男子站在窗前。见着萧镶月,摘下礼帽,露出英俊却略显阴鸷的面容,似笑非笑道:“镶月公子,别来无恙啊?”萧镶月张大嘴巴,吃惊道:“何公子!原来是你。。。。。。你怎麽会在这里?”

男子正是何其笙。他前些年一直被关押在南京的监狱里。日军打来,南京城破,无暇顾及在押的犯人。何其笙就从监狱逃了出来,投靠日寇,做了汉奸。日本人见他是留学海外的高材生,又精明能干,对他委以重任,做了僞临时政府的代行政院长。

骆孤云曾率团访问日本,汉奸们以为他是亲日派,多次派员与他联络,试图拉拢。谁知骆孤云不但不买账,还屡次在公开场合发表演说,号召全民抗日。日本人对他恨之入骨,必欲除之而後快。从德国请来了王牌狙击手,誓要将他置于死地。

何其笙生平最恨的人就是骆孤云,抢占了他的爱人不说,还让他饱受牢狱之苦。刺杀骆孤云的计划正中他意,便自告奋勇地揽下了这桩任务。亲自策划,带着几个特务和狙击手秘密南下,特意挑了骆孤云公开演讲的时机,若他在大庭广衆毙命于枪口之下,必能震慑人心,加快日军进攻的步伐。特别是要叫萧镶月亲眼看着骆孤云当场死于非命,好让他死了心,心甘情愿地跟自己走。

何其笙阴恻恻地道:“是我。你的情郎活不长了,镶月公子还是跟我走吧。”萧镶月脸色变得煞白,颤声道:“你们想干什麽?”何其笙狂放地大笑:“干什麽?”指着隐蔽在窗帘後的狙击手,得意洋洋地道:“镶月公子看不明白吗?今日便是姓骆的死期!”

萧镶月惊恐地後退,黑柱和阿峰见势不妙,上前一起拖住何其笙,大喊:“小少爷快跑!”

骆孤云俊朗的身姿立于台上。慷慨激昂,掷地有声的演讲赢得一阵又一阵的掌声。

萧镶月奔进大厅,顾不得多想,飞身扑向站在讲台上的人。

何其笙见萧镶月逃脱,心知不妙,拼命摆脱黑柱和阿峰,跑到窗口一瞧,眼见他没命地扑向骆孤云,竟是要用身体去替他挡住枪口,吓得魂飞魄散。狙击手已瞄准目标,就要扣动扳机,来不及出声阻止,千钧一发之际,连忙伸手去拉枪管。一声枪响,子弹有所偏离,从萧镶月的後肩擦过,斜斜穿入腋下。

突发不测,大厅衆人都惊呆了,纷纷站起。骆孤云抱着软倒在地的人,摸着背上满手的鲜血,惊得声音都变了调,急呼:“月儿!月儿!”萧镶月断断续续说了句:“云哥哥。。。。。。小心。。。。。。有人要杀你。。。。。。”头一歪,晕了过去。

坐在前排的易水和孙牧等人最先反应过来。易水大声下令:“捉拿刺客,保护总司令!”孙牧迅速冲上台,脱下外衣,包住伤口,给萧镶月止血。骆孤云已经快失了神智,大吼:“快!备车!去医院!”

车子呼啸着往医院奔去。骆孤云紧紧搂着双目紧闭的人,将脸贴在他惨白如纸的脸上,泪流满面,语不成声:“月儿挺住。。。。。。哥哥在这里。。。。。。月儿没事的。。。。。。月儿不会有事的。。。。。。”背上不断涌出的鲜血浸湿了他的衣摆和裤子。

安阳医院的林院长刚刚也在礼堂,随车一起回到医院,一秒钟都没有耽搁,跳下车,将人擡上担架,直接进了手术室。孙牧也跟了进去。

骆孤云颓然坐在手术室外冰凉的水泥地上,痛苦地用双手捂住脸,喃喃自语:“月儿。。。。。。傻月儿。。。。。。为什麽要替哥哥挡枪?你可知哥哥宁愿自己死一万次,也不愿让你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易水带着一衆副官随後赶到,向他汇报情况:“黑柱遇难,阿峰受了重伤。据阿峰讲,他和黑柱一直在会场外候着。总司令刚上讲台,一个孩子跑过来,说有一位南京来的何公子,是镶月少爷的故交,有紧急事情想见少爷一面。那年月儿在扬州出事时,黑柱和阿峰刚好回了李庄,因此并不知道何其笙的事。听说是南京来的,只怕是小少爷在遗族学校的旧友。知道他极重情谊,不敢耽搁,连忙进去禀报。见到人後,俩人见势不对,扑上去拖住何其笙。月儿便趁机逃脱,跑进会场,替三弟挡了一枪!何其笙乘乱逃了。。。。。。抓到两个小汉奸。据交待,日本人请了德军的王牌狙击手,誓要将三弟置于死地。若非何其笙按捺不住想见月儿,泄露了计划。黑柱和阿峰忠心护主,只怕。。。。。。”

易水悔恨道:“在汉昌的时候,我们便是处处小心。回到安阳,想着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安保措施不够严密。唉。。。。。。还是大意了!”

手术室的门打开,孙牧和林院长并肩出来。骆孤云弹簧般地跃起,颤声道:“月儿。。。。。。怎麽样了?”

孙牧擦擦额上的汗,蹙眉道:“子弹倒是取出来了。但对方用的是狙击步枪,冲击力大,子弹从右肩进入,伤及肺叶。月儿的肺本就不好,无疑是雪上加霜。现下还在昏迷中,就看他明日能否苏醒,若能醒来。便算是逃过了一劫。。。。。。”林院长道:“枪口创面太大,即便醒过来,还要防止伤口感染,两周後,若无发炎症状,才能说确保无虞。。。。。。”

病房内,骆孤云彻夜守在床前。拉着萧镶月的手,一遍遍地在耳边低语:“月儿听好了。。。。。。哥哥要食言了!月儿要有个三长两短,哥哥也不会独活!因此,为了我,月儿一定要醒来。。。。。。”

出事的时候骆孤兰和夫婿也在现场,亲眼目睹萧镶月不要命地替弟弟挡了一枪,心中也是感动。来病房看了好几次,骆孤云都是呆呆的,只管拉着萧镶月的手喃喃自语,也不理旁人。生怕若当真有个三长两短,这痴弟弟恐是活不成了。只吩咐易水等人务必照顾好总司令,有什麽情况及时禀报,摇头叹气而去。

或许是云哥哥的呼唤让他有了感应,第二日晚间,萧镶月终于醒了过来。一刻也没有合眼的骆孤云喜极而泣,拽着他的手,贴在脸颊,哭得像个孩子。

接下来的日子,骆孤云除了处理紧要军务,日夜不离地守候在病床前照料。萧镶月一天天好起来。伤口在背上,只能趴着睡,幸好他从小就习惯趴在云哥哥身上睡觉,倒也不难受。只骆孤云生怕牵动他的伤口,总是一动不动任他趴着,即便手臂被压得发麻也舍不得挪一下。

春节也是在病房里度过。转眼过了正月十五,按原定计划要一起出发前往锦城的空军基地。从安阳到锦城需要翻山越岭,路上颠簸,萧镶月虽已度过了感染期,但伤势尚未大好,孙牧建议不宜挪动。骆孤云如何舍得让他独自留在安阳?将出发的日子推迟了十几天,调动大量人力物力,夜以继日地赶工,终于在正月底抢修出了一条飞机跑道,又从汉昌调了一架最先进的运输机,稍加改装,将人用担架直接擡了上去。

飞机盘旋着升空。将养了一个多月,萧镶月伤势已好了许多,勉强可以坐起。素喜新奇爱玩的他,生平第一次坐飞机,斜靠在骆孤云身上,看着舷窗外的蓝天白云,苍白瘦弱的脸上因兴奋显出一丝红晕。

一同登机的还有孙牧易水等十来人。孙牧感叹道:“我本不赞成月儿去锦城。安阳医院设施先进,林院长医术精湛,府里又有琼花照料,有利于伤势恢复。贤弟执意要将月儿带在身边,我还担心路上颠簸出个什麽意外。没想到竟动用了飞机!唉,也只有贤弟能做得到如此了!”又对易水道:“这段时间易兄弟没日没夜地在工地上督促修建跑道,着实辛苦了!”

易水笑道:“孙大哥还不知道三弟麽?若月儿留在安阳,他怎会安心?所以嘛。。。。。。月儿一出事,我便加快了跑道的建设,总算是排上了用场。。。。。。”

萧镶月不安道:“为着月儿,这段时间几位哥哥都辛苦了!”

易水调笑道:“我们辛苦点没啥,就是某人,命都差点去了半条!幸亏月儿好起来了,否则的话。。。。。。”

骆孤云连忙打断易水的话:“哥哥说过,一刻也不会让月儿离了我的视线,管它天塌地陷,定要护你平安周全。这回眼睁睁地看着月儿为了哥哥差点命都没了,护你平安周全竟成了一句空话!若连守着你都不能,哥哥便不用做人了。。。。。。”

琼花照料萧镶月细心周到,骆孤云特意让她贴身伺候,连着三岁的女儿大雪也一起带到了锦城。衆人在离着空军基地不远的宝珠寺下榻,此处环境清幽,很适合静养。萧镶月知道黑柱遇难的消息,着实难过了一场。骆孤云百般劝慰,方才好些。阿峰留在安阳养伤。孙牧和小秦筹建的药厂据此只有十几里地,空闲时也常来寺里陪伴他。

锦城气候温暖湿润,阴天居多,常年见不着太阳。

一晃两个月过去,萧镶月肤色本来就白,更显得苍白羸弱。孙牧说他应该多晒晒太阳。骆孤云很是心疼,每当天气稍好一点就带着他到室外散步活动,或一起开车去郊外,在小河边钓鱼野炊。有一次时间充足,还带上帐篷,在野外露营一宿,把萧镶月乐得像个孩子。回来後念叨了好几回,央求骆孤云有空的时候再带他去露营。

这日阳光明媚,是个难得的好天气。蔚蓝色的天幕下,两架战斗机时而盘旋爬高,时而俯冲下来,时而翻着跟斗,像在跳空中芭蕾。萧镶月满脸艳羡,目不转睛地盯着在空中纠缠翻飞的飞机,兴奋得欢呼雀跃。

这几个月骆孤云和易水跟着美国教练,飞行技术练得精湛,趁着天气好便试试身手。飞机稳稳地降落在跑道上,萧镶月小跑着迎上去。骆孤云摘下头盔,顺势在他面颊亲了一口,牵着手欲往回走。

萧镶月站在原地,眼巴巴地看着他,拽着胳膊不肯动。骆孤云如何不知他的心思,笑着哄道:“走,哥哥带月儿坐战斗机!过把瘾去!”萧镶月大喜过望,取过飞行头盔,乐颠颠地跟着爬进驾驶舱。飞机加速,腾空而起,平稳地翺翔在蓝天上。骆孤云先前只是想带他过过飞机瘾,架不住他软磨硬求,开始玩各种惊险刺激的特技动作。战斗机像一只银色的大鸟一样,在空中翻滚。

这天正好孙牧和秦晓从药厂回来得早,听大雪说叶儿叔叔去了空军基地,便也一起过来瞧瞧。擡头望见一架银色的战斗机在空中做着各种惊险的飞行动作,忙问道:“月儿呢?”易水笑着指指天上:“偌,三弟带月儿过飞机瘾呢!”孙牧大惊失色:“月儿伤势初愈,心脏和肺都承受不了这样的猛烈冲击,可能导致大脑缺血,严重甚至会血管破裂!快赶紧让他们回来!”易水一听也急了,连忙通过地面的指挥中心呼叫立即返航。

飞机在跑道上滑翔一段停下。方才还兴奋雀跃的萧镶月摘下头盔,脸色呈不正常的潮红,刚想开口说话,却呕出一口鲜血,软软地倒在骆孤云怀里。基地的医护人员早已严阵以待,立即将失去知觉的人擡上担架,送往医院急救。

骆孤云追悔莫及,连连怨自己不知轻重。所幸孙牧对萧镶月的身体了如指掌,吃了几剂中药调理,并无大碍。从今往後更加处处谨慎小心,半点不敢疏忽大意。

在锦城的日子平静悠长。经过大半年的调养,萧镶月伤势已大好,空军基地的建设也初具规模。到盛夏的时候,长江一带防线吃紧,日军的精锐部队在华中集结。骆孤云决定回到汉昌,亲自指挥战事。

之前俩人在汉昌都是住在市政府宾馆。这次一下火车,骆孤云径直带着萧镶月去了东郊的一处山麓。山腹已被挖空,虽是炎炎夏日,洞内却很凉爽。起居室丶客厅丶书房丶琴房丶警卫室丶一应俱全,布置得温馨整洁。萧镶月张大嘴巴,惊讶道:“云哥哥何时安排了这样一处所在?”

萧镶月作曲不能有声音打扰,在锦城的时候,因住所离空军基地较近,白日飞机的轰鸣声让他不能安心谱曲,便时常晚上熬夜。下榻的宝珠寺也遭到日军的几次轰炸。最危险的一次炮弹把寺旁的一座唐代佛塔炸得粉碎,离着俩人的居所也就十几米远。以前都是萧镶月趴在他身上睡觉,自从中枪後,骆孤云成了惊弓之鸟,一有点风吹草动就要把月儿护在身下。有一次天蒙蒙亮,一支迎亲队伍路过寺庙门口,骆孤云睡得迷迷糊糊,听到炮仗声响,以为日军又来轰炸了,一个翻身把人紧紧地抱住,箍得他差点喘不过气来。

住在山洞里,既能防止飞机轰炸,又隔音,外面的嘈杂完全听不见,萧镶月白天也可以专心做曲。而且冬暖夏凉,炎炎暑日也不觉得烦闷。骆孤云对自己的安排很是满意,俩人便在洞里安定下来。

已完结热门小说推荐

最新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