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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回 失爱侣将军断肝肠 坠魔窟镶月遭折磨(第3页)

萧镶月眼睛盯着虚空,依然沉默,不知在想些什麽。

渡边雄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微笑:“我知道你不怕死,要杀了你很容易。若你选择第二条路,我不会轻易让你死掉,我将要摧毁的是你的意志。让你人不人,鬼不鬼,备受摧残,尝尽所有痛苦,受尽万般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是。。。。。。要这样对付一个完美无瑕,受万人追捧,从未体会过人世间半点苦楚的美好人儿。。。。。。还真是有点不忍心呢。。。。。。”

屋内一时静默。过了好一会儿,萧镶月仿佛从游离的状态回过神来,声音轻柔却坚定:“渡边先生错了。镶月怕死,也不想死。只是背叛心爱的人,茍活于世,比死更难受。恕镶月不能去日本。”

渡边彦接到讯息,赶到南京已是第二天下午。

寺庙里有一台发报机与外界联络。萧镶月一走,渡边纯子便给渡边彦发去急电,告知了情况。碰巧他正在野外视察,通讯不便,接到消息已是次日清晨。在中华战区,胆敢冒充他的名义将人掳走的唯有山本上将一人而已。渡边彦想都没想,认定此事是山本所为。立即放下手上军务,亲自驾驶一架最先进的战斗机,心急火燎往南京飞去。

渡边雄早已好整以暇,端坐在日军驻华指挥部硕大办公桌後的高靠背椅上,静待他的到来。

渡边彦父母早亡,叔侄俩一向亲厚,对待渡边雄就像父亲一样尊敬。见着叔父,纵有满腔怒火,也只得按捺住。急问道:“镶月君呢?镶月君在哪儿?”

“彦儿比叔父预想中还要来得更快些。”渡边雄习惯性地一只手敲击着桌面,语带讥讽。

渡边彦深吸一口气,勉强控制住情绪,追问道:“你们把镶月怎麽样了?”

“彦儿这是要兴师问罪的意思?我帮你把这唯一的污点抹除掉,你应当感谢叔父才是!”渡边雄一字一句,冷酷地道。

渡边彦深知叔父的手段,不自主地挺了挺背脊:“镶月君于我,就像那皎皎明月,人世间所有美好莫过于此!何来污点之说?”渡边雄满脸不屑:“那姓萧的从未正眼看过你,你这是中邪了还是失心疯了?”

“侄儿相信,金诚所至,金石为开。总有一天,我要让他心里眼里只有我。。。。。。”渡边彦还想辩驳。

渡边雄终于崩不住,站起身,一拍桌子,勃然大怒:“你堂堂大日本武士,为一己私欲,竟做下这等糊涂事!眼看我渡边家族百年清誉将毁于一旦,我岂能容得下他!”

“叔父错了!彦儿并非糊涂,自认从未行差踏错半步!只是人总得为自己活一次。。。。。。我想得到他,做梦都想占有他,馀生都想和他在一起。。。。。。”渡边彦像是在喃喃自语。。。。。。

“我已将他毁了!是你害了他,是你的贪欲害了他!”渡边雄咆哮。

无需再多言。渡边彦惨然一笑,边退边道:“叔父为何要亲手毁了侄儿在这世上唯一的念想?罢了。。。。。。罢了。。。。。。从今以後,我也就是渡边家的傀儡,一具战争机器罢了。。。。。。”踉踉跄跄跨出了僞总统府大门。

白茫茫的华北大地,一辆普通的军用卡车在雪地里艰难前进。行到一处陡坡前,轮胎陷入厚厚的积雪里。外面天寒地冻,负责押运的两个日本士兵跳下车来,搓着被冻僵的手,个子高点的士兵抱怨:“这鬼天气,冻死个人了!”矮个子的士兵附和:“是啊!这都走了几天几夜了,还有多久才能到?”坐在驾驶室开车的士兵探出头大声道:“长官特别交待,把人活着送到才行。别在路上给冻死了,咱们可就交不了差了!”

卡车後面的货箱被厚厚的军用帆布遮住。矮个子士兵掀开帆布,里面赫然焊着一个铁笼。笼子里面蜷缩着一个满脸污垢,看不出模样的人。矮个子扔进去两个冻得像铁一样的黑面馒头,高个子用脚踢了踢蜷缩在地的人,或是吃痛,那人身体抽搐了一下。高个子回头喊道:“放心,这人命长着呢,死不了!“

卡车蹒跚拐入一处山谷。山坳深处有一块峭壁,峭壁上镶嵌着一道铁门,门的颜色和岩石差不多,黑黝黝的,不仔细看还以为就是一整块石壁。铁门缓缓打开,里面是一个巨大的山洞。整个山腹全部被掏空,四通八达。外面却看不出丝毫形迹。

押运的士兵跳下车,掀开帆布,打开铁笼,一把拽住笼子里的人,像扔物件一样丢下车来,嘴里骂骂咧咧:“妈的,总算活着运到了!”

洞里一个蓄着八字胡须的日本士兵,用脚踢踢蜷成一团的人,皱眉道:“我们的活体实验都要身强力壮的,这回怎麽送了一只弱鸡来?这哪禁得住几下折腾?不出两日,小命就没了!”押运的士兵道:“这我们不管!送到这里的时候还有口气,咱任务就算完成了!回喽!”铁门哐啷关上。

那日萧镶月从僞总统府被秘密押上囚车,关进了铁笼里。笼子四周都有帆布遮着,看不见外面,只觉越走天气越寒冷。他身子骨本就单薄,没过两日便发起了高烧。每天有人掀开帆布,扔进两个黑馒头,他哪里吃得下!几天几夜水米未进,迷迷糊糊中仿佛抓救命稻草般,只紧紧拽着一直围在脖子上的驼色围巾。

这整个山洞是一个生化武器秘密实验基地。日军用活体进行各种细菌传染丶鼠疫丶毒气实验。大部分人经受不住摧残,在实验过程中会陆续死亡。少部分能活下来的,便采用注射氰化钾,枪毙等手段害死。送来这里的人均无名无姓,死了便死了,尸体和牲畜一起掩埋了便罢。

蓄着八字胡须的士兵揪住萧镶月的衣领,拖着往里走去。昏黄的灯光下,走道两旁竖立着一个个硕大的玻璃罐子,里面摆满了用福尔马林溶液浸泡的各种人体标本,阴森恐怖。走道尽头是一间间阴暗潮湿的囚牢,狭小的空间里挤着些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活人。有的瘦骨嶙峋,眼眶突出,有的全身上下皮肤溃烂,血淋淋地裸露在外面,有的惨叫连连。令人毛骨悚然。

士兵打开其中一道牢门,将人扔了进去,又锁上铁门,扬长而去。牢房里散发着一股恶臭,老鼠蟑螂虱子乱爬。被重重摔在地上的萧镶月醒了过来,发出微弱的声音:“水。。。。。。水。。。。。。”

离他最近一个尚能动弹的青年男子艰难挪到墙角,将一个破碗里盛着的浑浊不堪的水端到他面前。这年轻人名叫许旺财,刚被关进来没几天,仗着身强体壮,只是被折磨得面如菜色,还没有像其他人一样仅剩口气吊着。萧镶月勉强睁开眼睛说了声:“谢谢。。。。。。”嗓子沙哑得几不可闻。半支起身体,颤颤巍巍地捧着脏水,将已经干得起壳的嘴唇凑上去,贪婪地吸着。

牢房里每天有全副武装,穿戴着防护器具的人进来,将各种病毒丶细菌用针剂注射进活体内。被注射的人无力反抗,也不知道打进体内的到底是些什麽东西。每天都有新的人被关进来,也每天都会拖出去或七八具丶或十来具尸体。

萧镶月与许旺财成了患难之交。旺财就是附近村子的人,因家中有生病的老母需要照料,因此并没有像其他年轻人一样外出谋生。有一天上山砍柴,被日本兵发现,就被抓来关进了这里。两人无话不谈。旺财憨厚老实,最大的愿望就是娶个媳妇,让母亲在有生之年抱上孙子。也很快知道了眼前这个看起来跟他完全不一样的人,有一个云哥哥,为了云哥哥,他必须活着。两人互相鼓励,有发馊的饭菜,便躲在墙角你一口我一口地吃着,勉强续命。如此过了几个月,与他们同时期被关押的人几乎都死了。两人虽已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却还顽强地剩着一口气。

萧镶月脖子上那条质地精良的驼色围巾早已脏污得看不出颜色,同周遭的环境一样,散发着一股恶臭。但他几乎每时每刻都死死地拽着,仿佛那就是救命稻草一般。直到有一天,旺财喷出几大口鲜血,在他怀里咽下了最後一口气。殷红的血液浸透了那条早已硬梆梆的围巾。萧镶月先是像雕塑一样一动不动坐了半宿,突然大叫一声,抱着头在地上打滚,痛苦到极致的呜咽已不像人类能发出的声音。接着便昏迷了过去。狱卒们都以为他死了,正要去报告长官,不知过了多久,他又奇迹般地醒了过来。只是眼睛再也看不见了,成了瞎子。

这天,日军打开牢门,将牢房里的几十号活人驱赶着关进了一个密闭的仓房。原来今日的实验项目是测试人体在极限压力下的身体变化。衆人被关进的是一个高压仓,为防止临死前的挣扎影响数据记录,日军将被实验者如同案板上的肉一般,牢牢捆绑在焊死的铁椅上。随着压力一点点地增加,里面的人表情痛苦狰狞,但又动弹不得,一个个浑身抽搐着口鼻流血而死。实验结束,日军将一具具尸体从铁椅上解下来,准备拖走。忽然,一个士兵大声喊道:“报告长官,这里还有一个活体!”

负责这次实验的基地中队长吉野隆大佐,本已收集好数据准备离开,听闻还有人活着,感觉不可置信。刚才的压力已经加到五十万帕,这几乎是人类能够承受的最大极限,应该不可能有人生还。

吉野隆走到这具口鼻淌血的躯体面前,探究地俯下身子,发现他胸口还在微微起伏,一探鼻息,的确还有微弱的呼吸。正疑惑间,突然瞧见刚刚因为用力挣扎,这人右臂上的衣袖被扯开,露出的一个形似月牙又似弯刀的图案。。。。。。心头一惊,连忙蹲下身去仔细查看。

这形似月牙又似弯刀的图案,属于日本一个名叫青西组的神秘而古老的组织。

青西组在幕府时期就存在了。如神龙见首不见尾,每次重大的事件,都有他们的幕後身影。吉野隆家在日本也算是世家大族。十岁那年,祖父在政治斗争中败北,全家被斩杀。那是一个夏日的夜晚,祖宅燃气熊熊大火,仆妇的尖叫声此起彼伏。母亲搂着他瑟缩在庭院一角,眼看就要被大火吞没,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将他们母子抱离了火场。他清楚地记得,救他们的男子手臂上便纹有这个形似月牙又似弯刀的图案。母子俩被送到乡下,藏匿了几年。後来母亲告诉他,祖父和父亲都是青西组的成员。所有加入青西组的人,标志便是手臂上的这个图腾。当年青西组得罪了内阁,被下令剿灭。祖父和父亲也在那场杀戮中死于非命。所幸尚有残馀势力存留,几年後又慢慢发展壮大起来。他也在二十岁那年,加入了青西组。手臂上便有这个一模一样的图腾。

“莫非这是自己人?又如何会被送来此地。。。。。。”吉野隆心中疑惑,连忙下令:“快!送急救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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