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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回 殇逝一曲举世同悲 酒庄孤影相思如酿(第2页)

孙牧担心萧镶月的身体:“冬日已到,纽约还是太冷了些。要不大哥陪月儿去月亮湖山庄住一段时间?待明年开春再做打算。。。。。。”

萧镶月精神状态尚好,看起来很平静,只是清瘦了一些。

这几个月,他想了很多,以他凡事喜欢自责的性子,深深为忽略了骆孤云的情绪而悔不当初。。。。。。他觉得都是因为自己对哥哥不够关心,不够好,骆孤云对他失望了,才会厌弃了他,才会离他而去。。。。。。若他不领什麽和平奖,不要忙于什麽演出,及早觉察骆孤云的想法,主动和他深谈,交心,哥哥便不会走。。。。。。这些时日,他时常沉浸在回忆中,回忆俩人离开中国以来的点点滴滴。。。。。。得知他身体隐疾时骆孤云的日夜忧心。。。。。。为成全他的音乐梦想,心甘情愿在查莱德先生的小院,一住便是九年,日日夜夜地陪伴,无微不至地照料。。。。。。刚恢复记忆那段时间,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有时半夜睡不着,会起来写曲子,骆孤云不干涉他,也不打扰他,就默默在一旁写字画画陪着。。。。。。无论何时,哥哥永远都是把他放在第一位,捧在掌心里。。。。。。牺牲丶隐忍丶克制丶包容丶付出丶无怨无悔。。。。。。用似海的深情将他紧紧包围。。。。。。

萧镶月在心里呼唤,哥哥回来!失去你,拥有全世界又有何意义?他想起来,成亲三十多年,从未对哥哥说过“我爱你”三个字,他认为语言的表达太过苍白。可是,等骆孤云回来,他要日日在他耳畔说:哥哥,月儿爱你,月儿只爱你,今生今世,生生世世,都只爱你。。。。。。

他已打定主意,他要用自己的方式寻回骆孤云。

桌上放着一张请柬。维也纳爱乐乐团下周将在曼哈顿的卡内基音乐厅举办演出,特邀他亲临现场观摩指导。

爱乐乐团的现任指挥卡尔,萧镶月是熟悉的,之前全球巡演的时候曾合作过。拿起电话,拨通了号码,电话那头是卡尔惊喜的声音。萧镶月告诉他请柬收到了,不过他想亲自在音乐会上演奏一首曲目。

卡尔热情又兴奋:“太好了!我马上安排重新印制节目单!不过,门票价格也要翻倍!多出来的收益,回头我会安排全部打入先生的指定账户。。。。。。先生肯提携我们乐队,是我们全体的荣光。。。。。。对了,小查莱德先生要演奏的是首什麽曲目?”萧镶月道:“是我新作的一首大提琴独奏曲,曲名为《殇逝》。”

萧镶月又打电话给保罗,告诉他自己下周要在卡内基音乐厅表演大提琴独奏,可否进行现场直播。保罗很开心:“当然可以!咱们BBC在纽约也有分部!只是这次又被我们抢了先,美国那几家广播公司估计肺都得气炸了!”

萧镶月不能接触绒毛动物,他在的地方是严禁有猫狗等宠物的。大雪的女儿罗伊很喜欢猫,小罗伊在船上长大,骆孤云和萧镶月都很疼她,特许她养了一只。在游轮上的时候就养着了,不过只能关在她自己的房间里,不可以放出来。

大雪带着罗伊,与侍卫秘书等住在摩恩大厦的另外一层。

又过几日,萧镶月来到罗伊的房间。女孩很惊喜,搂着他左右面颊亲个不停,一起坐在床沿搭积木玩。那猫就蜷缩在茶几上看着俩人。萧镶月强忍着恐惧,抱起猫,解开几颗纽扣,擡起尖利的猫爪,在自己肩膀上抓出几条深深的血痕。罗伊一声惊呼:“叔叔,流血了!”萧镶月做了个嘘的手势,微笑着道:“。。。。。。不要告诉妈妈,也不要告诉任何人。。。。。。”

回到顶层卧室,萧镶月对着镜子,冷静地将那被猫抓破处裹上一层纱布,和衣躺下,迷迷糊糊睡去。

早上醒来,他感觉身体在发烧,头有些昏昏沉沉。音乐会七点开始,大提琴独奏是最後一个节目,差不多九点,还得坚持到晚上。。。。。。萧镶月计算着时间,起床洗漱准备,勉强吃了点东西。套上衬衫,穿上正式演出的服装。在侍卫保镖的护送下去往音乐厅。

伍方开着车,从後视镜见他仿佛脸色不太好,十分担心:“镶月病了吗?要不要通知孙副官?”萧镶月感觉有点眩晕,道:“是有点不舒服,应该没有大碍。晚上音乐会快结束的时候,你打个电话给大哥,通知他来接我就行。”他是担心孙牧若早到就不准他上台了。

眩晕一阵阵袭来,冷汗湿透了衬衫。陪同他的音乐会主办方絮絮叨叨,已听不清在说什麽,勉强撑着,只有一个信念,要坚持到上台那一刻,并且要拉完曲目。他之所以选择大提琴演奏,是因大提琴的音色缠绵细腻,优美哀怨,正合适《殇逝》这首曲子。现在则庆幸今天幸好选择了坐着演奏的大提琴,高大的琴身正好可以支撑身体,有助于他顺利拉完曲子。

今日观看演出的观衆,大多是冲着小查莱德先生来的。好不容易到了最後一个节目,萧镶月风度翩翩的身影终于出现,现场报以经久不息的掌声。

低沉回旋的琴音仿佛从灵魂深处逸出,穿越遥远的时空投射进心间。缓缓流动的音符哀伤孤寂,透着道不完的悲凉,绵绵无尽的思念。。。。。。一种莫名的迷茫丶无助丶伤感丶孤独,涌上心头,让人揪心地疼。没有撕心裂肺,却有无声的眼泪。。。。。。听衆的心好象也被揉碎。。。。。。

现场的数千观衆,电视机前的数亿观衆,深深沉浸在这让世界为之落泪的旋律中。。。。。。

大提琴的呜咽撕开被岁月尘封的记忆。每个人都在心底叹息,目睹日出日落,时光飞逝与无法挽留的哀愁,无奈地看着青春年华和岁月如流沙般地从指缝中溜走,抓不住也留不下。。。。。。感伤的情绪愈发浓烈,爱人啊!我在这里徘徊,在这里等待。。。。。。每一个颤音,都像内心深处的一声叹息,一次泣血的呼唤。。。。。。每一次运弓,都似在追忆逝去的岁月,深深地眷念。。。。。。仿佛站在生命的尽头,回首往事,将那些深情的,美好的,遗憾的,悲欢离合一一诉说。。。。。。诉说那逝去之殇。。。。。。

座无虚席的音乐厅内鸦雀无声,观衆们早已泪流满面,忘记了鼓掌。琴音已歇,过了好一会儿,才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萧镶月起身致谢,“砰”地一声巨响,大提琴连着台上的人,轰然倒下。

当日骆孤云离开摩恩大厦,心头茫然。想真的去攀登珠峰,又觉着在那与世隔绝,通讯不便的高原,外面的消息一点都得不到,终究是放心不下。想起前几年在法国波尔多的乡下买了个酒庄,那里地处偏僻,就算摩恩财团如何神通广大,一时半会也应该找不到他。便去往机场,登上了前往法国的航班。

萧镶月喜欢喝点葡萄酒,骆孤云一直有收集高品质葡萄酒的爱好。前些年在巴黎巡演的时候。法国红酒行业协会给他推荐了这个位于法国西南部的小酒庄,名叫昂勒堡。酒庄虽産量不高,地方也偏僻,但酿出的酒品质是极好的。想起当年留学时,月儿曾在信里说将来要一起去酿酒。就大笔一挥,买下了酒庄。当时桌子上摆着一本名叫安德烈的护照,就以安德烈的名字签了约。後来月儿大病一场,又买了月亮湖山庄,再後来恢复记忆,俩人环球旅游。。。。。。几乎把这事给忘了。

昂勒堡酒庄位于法国西南部的乡下,离着最近的小镇瑟农镇也有好几十里。酿了一辈子酒的甘登夫妇和他们的聋哑儿子在打理着酒庄。新主人从买下酒庄後一直没有出现过。安德烈的到来令甘登一家十分高兴。

骆孤云暂时在酒庄安顿下来。

他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无时无刻不被思念折磨着。。。。。。以前也和月儿分开过,可那时有盼头,从分开起就期盼着团聚的日子。即便是失踪的时候,找回月儿的希望也从未泯灭。。。。。。可这次不一样,这次有可能是永别!月儿有可能再不属于他了。。。。。。骆孤云每天都魂不守舍,那种锥心的思念和煎熬,让他迅速瘦掉了一大圈。

甘登带着他学习酿酒技艺,悉心传授他每一道工序。骆孤云也觉着不能让自己闲下来,每天或去地里劳作,或扛数百个橡木桶,扛累了倒头便睡。

酒庄离着最近的瑟农镇开车约一个小时。镇上有个小酒馆,老板艾米莉和奥蕾莉是姐妹俩。俩姐妹也是萧镶月的忠实粉丝,酒馆里有不少他的音乐专辑。骆孤云离开摩恩大厦时只随身携带了一些月儿的照片。每天黄昏,酒庄的劳作结束後,便会驱车一小时,来到酒馆,听听那些音乐,看看当天的报纸,翻翻杂志,或者看会儿电视新闻。

小镇上何曾出现过这麽气宇轩昂的人物?骆孤云中年大叔的魅力令人无法抵挡,俩姐妹都对他非常感兴趣。骆孤云偶尔也和她们喝酒调笑,却从不越矩。

俩人都觉得自己爱上了骆孤云,想方设法和他套近乎。见他每次来都听萧镶月的音乐,以为他也是月迷。艾米莉说:“小查莱德先生那双眼睛迷死人了,让人不小心多看一眼都会沦陷!”奥蕾莉说:“从未见过五官比例长得如此完美的人!原本我们对东方人都是脸盲,觉着亚洲面孔都差不多,没什麽区别。小查莱德先生实在太英俊了!刷新了我们对亚洲人的认知。。。。。。当然,安德烈先生也很帅,你们都是最好看的亚洲男子!”

俩姐妹甚至会为哪天骆孤云和谁多说了一句话而兴奋半天,觉着其中是不是有什麽深意。。。。。。只是这个成熟有型的东方男子好像对她们不感兴趣,面对各种主动挑逗献殷勤无动于衷。不管聊得多热络,每天十点前准时会走。

一天晚上,俩姐妹合谋,想把骆孤云灌醉,将他留宿。谁知骆孤云酒量十分好,她们都醉得东倒西歪了,骆孤云还像没事人一样。将不醒人事的姐妹俩抱回阁楼床上躺好,盖好被子。帮她们关了灯,关了店门,从容离去。

艾米莉和奥蕾莉感动之馀,又十分纳罕。她们原本住在巴黎,因继父是个禽兽,姐妹俩不堪凌辱,才逃到这偏僻小镇。在她们的认知里,哪有男人在一个没了反抗之力的女人面前,不会像饿狼一样扑上去的?姐姐胆大些,问道:“安德烈先生是不是不喜欢女人?”

骆孤云答:“我的爱人的确是个男子。可我也只喜欢他一个男子,对其他男人没有兴趣!可见爱和性别无关,只和是否心之所向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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