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临渊歪头着想了想,“所以这是报酬?”
沈叙白没说话,转身回卧室,将那件与他衣柜格格不入的睡袍拿了出来。
“给我睡袍是在邀请我留宿吗?”
“顾临渊!”
顾临渊闷闷笑出声,略显遗憾的接过睡袍,“好吧,学长晚安。”
“等等。”
顾临渊眨巴眨巴眼睛,“学长,我不介意你出尔反尔的。”
“”
沈叙白不自在错开目光,“萧御的事,是不是给你带来了麻烦。”
“啧,有点伤心啊。”幽幽地声音响起。
顾临渊上前一步,目光不善,“学长,也没见你关心一句我的伤。”
应该用不着吧,能跑能跳的。
顾临渊也没指望从他嘴里撬出一点好听的,“你猜我为什么能在顾家站稳脚跟?”
“因为你爷爷?”
沈叙白想不到太多,不过既然顾临渊的爸爸不靠谱,那估计就是因为他爷爷了。
“那你猜他为什么看中我。”
“不知道。”
顾临渊勾了下唇,像是嘲弄,明明刚刚还在跟他插科打诨,胡搅蛮缠,此时就像换了个人,一丝温和都看不出来,像是宝刀出鞘,锋芒毕露,“因为我够狠,还没有弱点。”
说完他自己都皱眉了,直接推翻了刚刚的话,“不、也有弱点。”
沈叙白就看着他扬起一个愉悦的笑容,挥了挥手说“明天见”。
顾临渊回去就打开了监控,津津有味的看着沈叙白整理着沙发上的抱枕,随后才动手将电视关掉,最后站在那像是在思索着什么,最后又放弃了似的,接着摸了摸脑袋,久久没有动作。
粗糙的手指摩挲着早就消失的余温,游刃有余变成了偏执痴迷的喃喃,“学长”
沈叙白又做了一个梦,梦里还是那个锈迹斑斑的老楼。
二楼的那个房间,老旧的风扇,半大的少年,依旧没有五官。
不过这次,梦境接着往下,他看见了一个穿着白t恤,浅蓝牛仔裤的少年。
是他自己。
十几岁的模样。
他在笑,对着那个没有五官的少年笑。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没有五官,看不出表情,但沈叙白好像能感受到,他也在笑。
他也对着自己在笑。
他们认识。
醒来的时候,沈叙白有些恍惚。
这是梦?
还是真的发生过的一段回忆?
说梦又非常牵强,毕竟是同一个地方,同一个场景,同一个人,竟然能梦见两次。
但他确定,记忆里又没有这段。
“沈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