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不急吗!”
苏辰噌的一下起身,“萧御肯定是从哪打听到你要过来,故意带人来恶心你的,你今天是没看见林景和那张嘴脸,膈应死了。”
“我看说不定是林景和那个贱人故意的,他以前就爱往你们跟前晃,这次上位后还不得示威啊。”
“没错,肯定是这样。”
苏辰絮絮叨叨半天,嘴巴都说干了,结果发现那人半天都没什么反应,瞳孔盯着某处,但是眼神是虚无的,明显是走神了。
“沈哥,你是不是太累了?”
沈叙白慢半拍看过去,“有一点吧。”
“那你休息一会,我先走了,晚上见。”
说完便风风火火溜走了。
沈叙白捏捏眉心,心不在焉的洗了个澡打算先睡一觉。
锈迹斑斑的大铁门上,深褐色的锈痕像干涸的血迹爬满门缝,石缝里卡着几簇苍绿的苔藓,门后那栋小洋楼的墙壁上,爬山虎从一楼向上生长,直到爬满二楼的窗户,那里正对着一个房间。
老旧的风扇发出无声的“咯吱咯吱”声,一个半大的少年穿着一件灰扑扑的汗衫,碎发被后颈的汗水粘成一撮,在暮色中勾勒出清瘦的背影。
那人转了过来,没有五官的一张脸。
沈叙白睁开眼睛,粗喘了一口气,额角的汗水顺着脸颊流进颈窝之中,带来湿润的潮意。
门口的敲门声越来越急促,沈叙白翻身下床,拉开门就看见顾临渊一脸紧张的望着他。
“学长,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沈叙白反应了一会,“做了个梦。”
顾临渊是第一次看见刚起床状态的沈叙白,他穿着一件圆领的白色t恤,下半身是一条柔顺的灰色长裤,平时打理的规规矩矩的黑色发丝变得有些凌乱,一向平静无波的冷眸也泛着几分水光,刚睡醒的他似乎还有些发懵,整个人看起来呆呆的,就莫名可爱。
可爱到恨不得立马将其揉进怀里,像吸猫那样将人吸个透透的。
当他死的吗!
冲动是魔鬼!冲动是魔鬼!冲动是魔鬼!
顾临渊默念三遍,竭力按捺住内心的冲动,转移注意力问道,“学长,我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
沈叙白疑惑的折返回床头,看见顾临渊打了三个电话,期间还发了几条微信。
“抱歉,不知道什么时候静音了,有什么事吗?”
顾临渊大摇大摆进了房间,像主人一样巡视着自己的领地,若无其事道,“天台在烤烧烤,我来叫你。”
“哦,好,我换件衣服就去。”
双手交错间,一截性感紧实的腰身映入眼帘,颜色偏白,似乎没怎么晒过太阳,与身后男人赤红的双眼形成强烈的视觉差。
尾骨一寸一寸往上,越来越多的羊脂白玉露出庐山真面目。
沈叙白像是刚反应过来,立刻把手放下,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你怎么还在这里?”
顾临渊没有回答他,步伐略微凌乱,快速进入隔间,“学长,我借用一下洗手间。”
“”
借洗手间,倒是说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