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之前收到一条短信,那个人告诉我萧御出轨了,你说会不会也是他做的?”
“顾临渊,我们去报警吧。”
他的语气越来越急促,说着就要起身,但他忽略蹲了太久,腿早就麻掉,根本站不住,好在顾临渊一直半搂着他,及时将人托住,才没伤上加伤。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顾临渊低吼着,浑身的戾气压不住,眼神凶狠,语气也带着责怪。
沈叙白被他吼得一愣,垂下眼皮,声音很低,“我怕你不信。”
他的神色太委屈、太脆弱了。
顾临渊自责起来,“学长,对不起,我不该冲你发脾气。”
他抱着沈叙白,声音苦涩,“我怎么会不信你,我就是想你多依赖我,什么事都依赖我。”
荒唐吧。
可笑吧。
明明是他带来的噩梦,却妄想做神明的救世主。
多么卑劣、多么可耻。
“嗯,我知道了。”
沈叙白觉得顾临渊此刻比他还要痛苦一点,就是因为没第一时间告诉他?
既然顾临渊需要,那他就试着依赖多一点吧。
他嗅着顾临渊身上的气息,这是令他安心的味道,思绪有些飘忽。
在看见他妈和江叔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时,顾临渊守在门口等他,叫他学长。
在讲述父母的故事时,顾临渊按住他的头,说学长受委屈了。
在被陌生人骂同性恋恶心时,顾临渊给了他一个拥抱,说同性恋不是病,也不是过错。
在被舆论攻击时,顾临渊扔下工作马不停蹄的赶回来,给他叫一份热腾腾的粥。
那些细枝末节都是他动心的证明。
他的手臂紧了紧,贪恋此刻的温暖,“我该怎么办”
“交给我处理。”
顾临渊顺着他的背脊,眼中闪过狠厉,“不要慌,我会处理好。”
前夕
沈叙白这段日子睡得不踏实。
往年那些疑神疑鬼的瞬间,全都重新回溯在脑海里。
上班开始频繁走神,晚上睡觉也会突然间惊醒。
“学长,又做噩梦了?”
顾临渊将台灯打开,习惯性将人抱住,轻而缓的顺着背脊。
沈叙白的眼下乌青,精神颓靡,一看就是缺觉。
“还没有消息吗?”
沈叙白犹豫着说,“要不还是报警吧。”
“没用,没有证据。”
因为13岁那年的事情,顾临渊就厌恶上**。
都是一丘之貉。
他压了压戾气,发现隐隐有些压不住,眉宇间浮现烦躁。
“学长,睡觉吧,别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