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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眠雨(第1页)

63眠雨

待她入座,听见贺君焰的小曲,有些意想不到:“原来你还有能表演的才艺,在眠雨斋学的?”

他也意想不到:“你还真行家,眠雨斋里是有个唱倌,人家确实唱这个调子。”

尉迟媱问:“你也常去眠雨斋?”

“非也,非也!”他爽朗笑着,停了敲打的筷子,说,“眠雨斋是什麽地方?是京都所有大户名门最爱流连的雅斋,琴棋书画诗酒花,柴米油盐酱醋茶,刀枪剑戟,斧钺鈎叉,鞭锏锤抓,镗槊棍棒……凡是兴趣,不分是雅是俗,眠雨斋里就有同僚,可我这不是巧了,满京都,就没有我的同僚,既没有同僚,眠雨斋于我,自然不如不去!”

“嚯!”晁虎听得眼睛烁烁,“这就是京都?京都还有这好地方呐!”

她说:“那你怎麽知道眠雨斋的曲子?”

“那唱倌本来不在眠雨斋唱,市上饺面店门口随便来几句的,我以前去吃,老碰上,但後来没了,饺面店的说是被眠雨斋请走了。”

晁虎新奇:“这眠雨斋咋连一个饺面店门口唱曲的都知道?那唱倌就唱得那般好?名声大成这样?”

贺君焰才刚点头,就听尉迟媱说:“以後你们都可以去,讲钟离的名字,眠雨斋最好的茶果子随便挑。”

贺君焰搭着额带,含笑:“还当你们尉迟家大业大,原来平时吃个茶果子,都是沾别人光的?”

一碗素面上给尉迟媱,晁虎推至她面前。

她拌一拌,说:“这样的话,下次你来就也能给我带,不然你真的白来我这边,大早上就听你吵,也挺烦的。”

“哦,难怪你喜欢,眠雨斋的茶果子确实好,我来之前,严家小姐正也吃得上瘾。严云渡去眠雨斋闹过一场,结果可以说是把自己搞得鼻青脸肿,眠雨斋放话说以後茶果子不供严家了,也不知道这眠雨斋背後的究竟是谁,这种话都有底气说,那可是户部尚书的儿子,我老爹都礼让三分的。”

尉迟媱挑着面,这时眼睛稍擡:“严尚书?”

“对啊,哦,他是文官,你可能不熟。”贺君焰耸肩,“这也是个趣闻,严家小姐甚少出门,但眠雨斋刚好有了些初霜重瓣花,还居然是赵霁舟那里都没有的稀罕颜色,四公主就和严家小姐一起去眠雨斋看热闹。赏花席上严小姐尝了怀瑾果子,出奇地喜欢,之後日日都要吃到,可是有一日钟离全都订走给相府宴请了,严云渡就舍不得自家妹妹吃不到,去眠雨斋叫新做一些,没想到这眠雨斋倒有个性,就是不给做。”

晁虎赶紧说:“我老早见过公子!他是极好的!”

“是,确实极好。”贺君焰点头好几下,“事情就错在当日正好赵霁舟也在眠雨斋里,严云渡本来还好,一看赵霁舟也在,那不是觊觎他妹妹的旧账再来,很翻不开面子吗?就声势逞强,非要眠雨斋现做,不惜豪掷百两,就要一盒怀瑾果子。”

晁虎倒抽一口气,这帮京都客,口气都是这样的。

尉迟媱说:“管户部的人,这样的家底,也正常。”

想想在东苑吃过的,她也没觉得怀瑾的口味是有多麽超绝。但果上一点染粉的萤青颜色,确实就如同怀抱美玉一般,观之赏心悦目。

贺君焰也明白,说:“但後来就是真正的趣闻,你听了估计要气,昨日才刚说大将军与京都的议论,我都没敢告诉你这个。”

她停下筷子:“发生了什麽?”

“钟离公子正好也到眠雨斋,说怀瑾不够,眠雨斋居然对他就立刻照办,赶紧去新做了。”

晁虎嚷嚷:“哎呀哎呀,人家家里毕竟是当朝丞相,尚书官再大,那也大不过丞相是吧。”

贺君焰继续笑:“师父,听说当时可不得了,钟离公子的风姿,百闻不如一见,越来越出挑,严家小姐原是听说自家兄长脾气上来正在外面闹,赶来劝说,结果碰见了钟离,就整个呆住,当时啊,赵霁舟本来看严云渡吃瘪挺爽的,结果眼见严家小姐对钟离公子的态度,气得眼睛都快从眼眶里冲出来了,哈哈哈……”

尉迟媱却没觉得哪里好笑,本来还当是户部会露马脚,结果没什麽大事,就继续吃面了。

贺君焰笑声一收,又说:“赵霁舟就矛头对准了钟离公子,当着衆人面,要和他约下比试。”

晁虎问:“比试什麽?”

“当然是比武了,京都男子都是比武的,拳法他精进了,三皇子给找的新师父。”

尉迟媱还没说话,却是听得投入的晁虎,先嚷嚷了起来。

“那这个姓赵的小子不是故意的吗?他咋不和钟离公子比些文雅玩意儿,公子身体又不好,这不是故意欺他的吗?!”

贺君焰似笑非笑看向尉迟媱:“巧了啊,谁不以为一墙之隔是小女将军好为非作歹,常年把钟离公子压得死死的,钟离让赵霁舟先问过你,你说话他才接战书,要是没你的话,赵霁舟是你喜欢打着玩的,他不掺合。这话一说,很神奇,赵霁舟像是想起了十分痛苦的回忆,瞬间面如土色。”

尉迟媱这时笑了:“又拿我挡着。”然後问,“所以钟离是把严云渡带回府了?”

“是啊,严尚书与钟离丞相老友了,钟离不买赵霁舟的账,严云渡就跟遇见了亲兄弟一样,让妹妹回去,自己跟着钟离回相府了。”

那京都的进展,尉迟媱心中已经大致知道。

贺君焰说:“我虽然不知道他为何忽然与严云渡走近,相交的缘由还是偏要放在衆人的眼皮底下,但後来他也说,严云渡这人不错,他们应该会是长久的朋友。”

尉迟媱拈动指尖,那钟离未白的意思,就是严家干净。

看来是有旁人,故意要染脏户部了。

“如果小生记的不差,严尚书在我朝管理户部,已经二十年有馀,也是德高望重之人。”许公子突然阖上书本,又是捋袖,又是拨发,徐徐站起朝向他们这边客气拂礼,说道,“尉迟小姐,小生不才,早亡的母亲姓严,正是远嫁过来的严氏族人,小姐若是对严府有疑惑,其实倒可以问我。”

尉迟媱一眼瞥过他,愣了有半晌,最後还是没忍住,脱口而出:“你这扮相也太差了。”

贺君焰也说:“就是啊,自打我来叔昶认识他,也是觉得这人举止太做作,实在很像唱戏。”

许公子将这礼行到完善,未擡头,就着俯身回尉迟媱的话:“少主说的是,属下明日改妆。”

竟然变为了与学堂中无差的清伶童声,晁虎与贺君焰骤然震惊。

尉迟媱说是扮相,而他们看来,这人与真正的许公子,明明已经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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