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很容易学?要让他们掏钱给我,不知道他们说的话怎麽成。”
夜影羽盯着这小子,点了点头。
安红豆说:“既然晟誉的平民也参与,那我们问问他们,是不是也能问出来?”
“不能。”赵霁舟抓着袖子,把桌上的水都擦干净了,“我还发现了个事,事情经过本来不是这样的,还有别的环节,可是,我现在都想不起来了。”
“什麽?”尉迟媱吃惊。
赵霁舟抓着头:“是真玄乎,我记得还有什麽的,去换药也没那麽简单,我之前刚经历过的时候肯定都记得,但这会儿一回忆,发现突然就剩个大概了,这我没想到。”
“你吃了他们给的东西没有?喝的呢?”说话间,夜影羽已经掐上了他腕间脉搏。
“吃了,挺好吃的,真香。”
所有人都是一默。
他还有点回味:“有个小姑娘,说有个糕点别的摊子都没有,我一看,那不是眠雨斋才有的茶果子吗,就咬了一口,然後……後面我就去换药了。”
夜影羽问:“那个小姑娘的样子你还记得吗?”
“不记得,但知道是个小姑娘。”他自己捉摸着,忽然把围过来的两边人都看看,小声嗫嚅了句,“穿得还挺凉快,身段……”
安红豆想了想,没怎麽犹豫,给他一巴掌。
赵二公子跌到桌子下面去,鸦宛巫术的劲头正好也上来了,刚要爬,头一歪就又睡了。
第二天,赵霁舟全忘了,连这顿饭都忘了,照旧一头热扎进马道里。但这次,夜影羽紧紧跟着他了。
不可能有眠雨斋的茶果子,应该是从他看见眠雨斋茶果子的那一刻起,鸦宛的巫术就已经开始了。
“要不要叫幕影过来?”
“让他来,我非得把巫医扒出来不可。”
她已经不能等了,一直没有东苑的消息。
但幕影没来得了,尉迟媱火冒三丈,对前面低着头半跪的小兵:“你再说一遍。”
“监军要来了,幕影大人亲自去迎,估计这半月都回不来。”
尉迟媱都要笑了:“哪门子的监军?京都谁敢监我的军?”她蹬了前面的案几,“还让幕影去了,他脸大得很,比我会使唤。”
“这……属下没来及问清楚,幕影大人得信就走了……”
尉迟媱低头真笑了一阵,敢没留个话就飞没影了,阿娘来了都不至于这样。
东方皇家是打定心思要给她添堵了,又派了个一窍不通的文官来,人还没到,养尊处优到这地步,已经吆五喝六挑人伺候了,也不怕北境的风雪扑灭了他。
她喝了口没味的杏脯茶,本来还笑着,忽然猛得就砸在地上,杯子四分五裂。
“去,带上人,把幕影抓回来,直接带来我跟前!那个监军死了算他命不好,敢给我嚷嚷,拿雪浸了扔回京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