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得及吐出的字被悉数堵了回去。
周彻近乎粗暴的吻落下来,急切滚烫,不留余地灼烧着安漾比常人更敏感的感官和味蕾。
两个人之前所有的亲吻跟这比起来简直是小儿科。
短短几秒,安漾就觉得浑身力气被抽干,全身发抖,站立全靠始作俑者的手臂在支撑。
当空虚被满足到极致,他开始分不清让他头皮发麻的原因究竟是因为这场充满掠夺和占有的亲吻,还是因为他那不敢示人的口欲期。
时间被催化成享受和折磨的矛盾体,漫长晕眩的白光散去,安漾才发现两人的位置早在不知何时调换。
他的后背抵在墙上,周彻手掌垫在他后脑勺,即使已经从深吻状态撤出,浅吻依旧不知餍足在唇边耳际流连。
似乎有东西在悄然生变,可是什么,安漾不知道。
他只知道周彻抱他很紧,亲他很用力,以至他在某一瞬间像极了一只落网的猎物,正在被猎人巡视。
“这样可以吗……”
耳朵在嗡鸣的余韵里,安漾胸口起伏,听见自己的声音仿佛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你的比赛……”
“我不会输。”周彻沙哑的声音紧紧贴着他的耳廓,热气拂过耳朵里每一根绒毛直达耳膜。
安漾后背也麻了,沿着脊椎一路向下,让他禁不住蜷紧了脚趾,喉咙干得厉害:“为什么……”
“因为我是你的男朋友。”
本以为已经结束的深吻再次席卷而来,凌乱的喘息从嘴唇溢出。
意识陷落之前,安漾无意识将把贴上周彻心口,感受到他强健有力的心跳。
第二天比赛开始,安漾凭家属身份进入现场。
这是他第一次现场观看体育竞技比赛。
一声声哨响将紧张气氛烘托得淋漓尽致,即使坐在观众席,心室迸出的血液会跟随每次选手跃下水池的波浪涌动。
从小组赛到晋级赛,穿梭赛道身影一波接着一波,他总能第一时间从中找到唯一关注的那个。
总决赛时更是把手机攥得都快裂屏,心跳声在喉咙砰砰作响,也许跳得比赛场上的选手本人还要快。
——直到第一名出现。
欢呼声一阵高过一阵,坐在安漾旁边的女生更是兴奋得直接蹦起来:“第三名,我男朋友是季军!”
激动之下不小心撞到邻座男生,她赶忙道歉:“不好意思实在不好意思!是我太激动有点没控制住,没撞疼吧?”
安漾冲她摆手,说没事,神魂不定的状态让他表情显得迟钝,他还没有从激烈竞争的比赛中完全缓过来。
“其实我刚刚就想问了,你是陪朋友来的吗?”女生精神抖擞跟他搭话:“你也有朋友参赛对不对?”
安漾点了点头:“你怎么知道?”
女生笑起来:“因为我们这种位置的前排几乎都是家属内部票呀,哎,你朋友是哪位,进总决赛了吗,拿到成绩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