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表现在吃东西时自制力失控,嘴巴一碰到食物就停不下来,后果往往是把自己吃到撑又撑到吐。
不吃东西时又总忍不住用牙齿磨嘴唇,用手指骨节去揉搓,或者用唇瓣挤压笔头一类坚硬物,那种钝痛感让他上瘾,好几次失控把自己弄伤。
现在更严重,他看上室友的嘴巴了。
越是不可能碰到就越是心心念念,越心心念念就越是心痒难耐。
他控制不住去想象如果咬上去的话会是什么感觉。
是热的,还是凉的?
肯定没有果冻那么柔软,也没有牙齿指甲笔帽那么坚硬。
那咬起来是不是会比那些更舒服?
呼吸随着脑海中不礼貌的画面逐渐加快,难以言喻的微妙的酥麻从脚底到尾椎一路往上蹿。
他忍不住蜷起脚趾,强迫自己摈弃杂念:“你们下午没有训练了吗?”
周彻说:“有。”
安漾:“那你怎么又回来啦,忘带什么了吗?”
周彻言简意赅:“护目镜。”
“喔喔。”安漾同学连连点头,半个头的身高差让他在周彻面前做这个动作特别小鸡啄米:“那你带,我好像又饿了,下楼买点吃的,晚上见。”
溜走之前依旧不忘举起他的小爪子,冲周彻傻傻地挥挥。
眼神也不大行,一点儿没注意到周彻垂在身侧的手,以及两只手指上随意勾挂着的黑色护目镜。
安漾买了面包,买了饼干,买了果冻。
很多果冻,中午吃了晚上下课回去又吃,垃圾桶里全是果冻壳,而他桌上还有小一堆。
艾飞和陈观南在峡谷激情战斗。
前者被敌方追得吱哇乱叫,后者一边救他,一边还能抽空关注安漾:“咱宿舍养仓鼠了?窸窸窣窣吃啥呢?”
安漾还没咽下去,含糊回答:“吃果冻呢,来点吗?”
陈观南:“可,但我没手。”
安漾乖乖拿了两颗站起来,一颗喂给陈观南,另一颗喂给艾飞,堵上之后世界清静了三秒。
陈观南含糊:“谢谢我的漾宝,对了,下午班长在群里发了份班级个人信息表让我们自己核对。”
安漾答:“我都核对好了。”
陈观南:“那就行,主要群里消息刷得快,你又老不看手机,怕你没看着。”
他们宿舍比较特殊,是学号排最末的混专业的宿舍。
安漾,艾飞还有陈观南都是外院法语专业,只有周彻是游泳专项的体育生,每天训练时间很长,一般晚上要十点左右才会回来。
安漾投喂结束回去坐下,剥果冻时看了眼电脑右下角时间,十点半了,今天好像特别晚。
正想着,下一秒门外就传来钥匙开锁的声音,周彻回来了。
照旧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他将带回来的浴巾随手放在桌上,拧开一瓶矿泉水仰头连续喝了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