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漾被吓到的心跳还没有完全平复。
他看着眼前几乎一周没见的人,好不容易放假可以呆在一起,可是回宿舍后大概率还会发生和刚才相同的情况……
“哥哥,我们出去吧。”
鬼使神差地,未经大脑组织的话脱口而出:“反正今天周五了,我们出去住吧。”
安漾在路上无数次唾弃自己的冲动。
结果一进家门他就昏了头,周彻换完鞋刚直起身,他就跟扑食的小狗似的凑上去。
周彻眼底浮起笑意,什么都顺着他,随他蹭咬胡闹,搂着他的腿把他抱起来往里走。
安漾大腿貼着他的腰,捧着周彻的脸低头和他接吻,水声充斥耳膜,他连周彻是什么时候坐下的都不知道,只知道周彻退开时,他已经面对面跨坐在周彻腿上。
他貼着周彻额头轻轻喘着,周彻问他:“晚上想吃什么?”
安漾一时想不出来。
周彻换了一个问法:“在家吃还是出去吃?”
安漾发现自己现在没办法正常思考,因为周彻在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
专注,纵容,一副把他捧在手心什么都依他的态度,简直是在发射无数直击心脏的小钩子,勾得他怎么親都亲不够。
转眼又亲到一起,安漾掌心撑在周彻胸膛,把人推得往后靠:“在家里,不出去。”
事实证明人在安全私密的环境下很容易失去底线。
顾忌会被无意识抛开,失去外部条件干扰的同时也会失去点到为止的自制力。
于是,理论上只为消解口欲的亲吻逐渐越界。
周彻含住他最敏感的耳垂轻咬,过電的酥麻淌过全身,他把脸深埋进周彻肩膀,又被亲吻耳廓和原本被布料遮挡的肩头。
衣服的下摆被指尖轻易挑开,周彻用指腹压着他腰侧的皮肤很慢地摩挲,接着是整个手掌,贴合皮肤往上,温吞抚过他嶙峋的肩胛。
青涩的身体在过度接触下发生变化,是周彻先发现的,贴着他的脸提醒并询问:“要不要我帮你?”
安漾领悟到“帮”的意思,羞赧无措的沉默被理解为默认。
于是他被短暂地抱起又放下,裤管松松挂在左脚脚踝,膝盖压在周彻两边的沙发上,每处皮肤都在肉眼可见变红。
被握住的刺激更胜被含住耳垂千倍。
他紧紧抱着周彻试图阻挡他的視线,却藏不住自己凌乱的呼吸,越是忍耐,压抑的闷哼就越是接近哽咽。
受不了试图合拢的膝盖被周彻轻轻一个动作分得更开,上身失重沉下去,他贴在周彻脸边吐露一声变调的哭腔。
周彻的动作停顿了一秒。
下一秒忽地将他抱起来压进沙发角落。
安漾进退不得,在視线摇晃中淌泪,模糊的视线看不清周彻,一昧颤抖想要推拒,最后却都变成拱腰迎合。
高高仰起脖子承受痉挛的时刻,周彻托起他的后颈,给予他吞噬般的深吻。
墙壁上的挂钟嘀嗒作响,秒针拖拽着笨重的分针和时针转过一圈又一圈。
安漾沉沦在脑海乍白的余韵,湿漉的痕迹布满眼尾,衣领送乱遮挡不住胸口剧烈起伏,右脚自然垂落在地上,连蜷一蜷脚趾的力气都不复存在。
始作俑者负责收拾残局,耐心十足地帮他擦干净,穿回去,领口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