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玉宵毛骨悚然地大叫一声,手中罗刹刀挥得虎虎生风,且战且退,脚上也不闲着,专往扑过来的鼠肚子上踢。
老鼠惨叫一声,在墙壁上撞出血痕。
玉宵只觉不敢久留,身後的隐年不知从哪儿找到一只火把,挥舞如火轮,巨鼠们起初畏缩了几分,随後又不要命地扑上来。
二人拔足狂奔,紧急中只见一个地洞,不知通往何方,二人不敢多想,只纵身往下一跳。
隐年来不及埋怨玉宵,二人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玉宵懒洋洋地坐起来:“还挺舒服的。”
隐年沉着脸,阴森森道:“当然舒服,因为你坐的是熊肚子。”
黑熊乍然受惊,迷迷糊糊从睡梦中醒来,轻轻擡起熊掌,要拍死两只扰它清梦的“蚊子”。
两只“蚊子”急忙施展轻功,屏息凝神地往墓地深处“飞”去。
“好险!好险!”玉宵拍着胸口,气喘吁吁道,“差一点就被拍死了,这里的怪物可真够野的,一个比一个大。”
隐年气不打一处招来:“你怎麽到哪儿都那麽大动静?无论是行走江湖还是行军作战,这都是大忌!大忌!”
“好了,我知道了,我会小心一点的。”玉宵安抚道,“接下来怎麽走,我听你的,总行了吧?别那麽暴躁。”
“懒得管你。”隐年举步向前。玉宵自知理亏,规行矩步走在後面,亦步亦趋。
前面是宽阔而漫长的墓道,看似一片平静。
二人靠近时,漆黑一片的墓道两侧亮了起来,就像感应到二人的脚步声一样。
定睛一看,是墓道两侧的白蜡烛,正泛着幽暗不定的光。
“这是怎麽回事?”玉宵惊诧不已,又问隐年道,“你的火把呢?”
“刚落下熊洞的时候就甩出去了。你不知道熊对明火很敏感吗?”他难得好声好气,听来还有几分温柔。
“那火把哪来的?”
“墙边上啊,你进入一个陌生的地方,都不仔细观察的吗?尤其是这种绝境,要利用手头可以利用的一切东西。”
“嗯嗯。”玉宵受教,“我记住了。”
“另外出远门记得带个火折子,否则找到火把也没用。”
隐年将玉宵挡在身後,轻声道:“这里有机关,你先不要动,待我想个法子。”
“所以,这里的蜡烛为什麽会自己点燃?”玉宵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你也说了,这是鬼火,自然是感应到人气了。鬼火本就是靠人气滋养的。”
“此话怎讲?”
“你在上清山都学了什麽?阴阳风水丶奇门遁甲都学到狗肚子里了?”
“这……师尊有讲过吗?”
“你不会举一反三啊。”
“你要体谅我,我是个新手,没见过此等阵仗。”
隐年白她一眼:“你确实是傻人有傻福,出了这麽多岔子都没死。”
玉宵嬉皮笑脸道:“多谢你的照拂。”
墓道两侧,每隔三步便有一青铜狮口,玉宵料想,那应该就是机关,也是最常见的一种。只要有人走过,就会射出冷箭。
果不出所料,隐年扔出一颗飞蝗石,沿路便源源不绝射出冷箭来。
隐年又扔了几颗,将箭矢的射出频次和轨迹牢牢记住,在脑中演示几遍,便胸有成竹了。
他对玉宵说:“那最深处有个机扩,是飞蝗石不及之地,我要自己过去把它关掉。”
玉宵看向墓道深处,估摸了一下,约是百米开外。
“刚刚我试了几次,出箭的间隙你都记住了吗?”
“什麽?”玉宵一脸懵,她以为跟着隐年走是不用动脑子的。
她不是笨,只是非常懒,能不动脑子就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