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元新不停忙碌,宁古塔的事,地油开采人员安排的事,终于闲下来做肉干。
肥美的狍子肉,剁成泥,放进巨大的大木桶里,加入盐,白糖,清水,自制酱油,搅拌均匀后,在火盆上支起铁支架,支架上铺上竹席和油纸,然后将肉泥均匀地铺上去,压平。
一面烤硬后,便翻面,在烤硬的一面刷上蜂蜜水。
如此往复,烤个五六次就可以了。
繁琐,但美味。
巨大的一大片狍子肉干做好的时候,白雪飞眼睛都直了,外面也聚集了一众流口水的大人小孩儿。
不过贺元新经常帮总监军做事儿,这才没人怀疑什么。
切成小块儿的时候,白雪飞双眼发直,整个人都要爬到桌子上去了。
“尝尝。”贺元新笑,拿了一块儿递给她。
白雪飞直接用嘴去接。
这一口下去,瞬间快乐地犹如囤满食物的小仓鼠,满满的都是幸福的味道啊!
外面的一人分一片,就自觉散开了。总监军的东西,贺元新腌制,留一些骨头,让队伍里的人喝两口肉汤,这是彼此心照不宣的秘密。
今天能吃上一片,他们也很是知足了。
白雪飞吃了一碗,然后,喝了柳州煮的雪水茶,有些涩口,但混杂着舌头上留有余味的肉香,竟然巧妙的叫人回味无穷。
满满一背篓的肉干起码能保证她自己这个冬天饿不死了。
宁古塔的雪来的又急又凶,没两天,就变成了昼夜不停的大雪。
地里已经没什么好东西了,做工的人,要么挖矿烧煤,要么就是去总监军那里加固房屋。
白雪飞在屋子里过起了极其规律的生活,早上起来喝两碗肉粥,然后认字练字,中午肉汤和各种馅儿的包子,然后调息,深蹲,锻炼身体,晚上是肉干和姜汤,为了防止夜里着凉的,然后继续看书背书,直到睡觉。
柳州时不时会来指导她的气息调节。
贺元新忙的脚不沾地,匆匆几面他的神色越来越凝重,勉强的笑容,僵硬又无奈。
这天晚上,白雪飞突然惊醒,一睁眼就是窗前晃动的人影。
是谁?!
来不及多想,她右手哆哆嗦嗦摸索着安向左手的袖箭。尽管硌人,但她从未离身。
噗呲,她眼看着窗户上破开一个洞口,紧接着伸进来一根细长的管子。
迷药?!
她屏住呼吸。心里咚咚作响,慌的不行。
“监军,这么多行了吧,这迷药贵着呢!”
是谁?声音好熟悉。
“闭嘴,懂不懂事儿,这是总监军交代下来的大事儿!别搁这儿跟我抠搜!”
白雪飞整个人都僵硬了,还好,调息了这么久,起码憋气功夫见长!
“走,进去了!小心这点儿,别把人搞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