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元新也听到了,仔细听来,那声音三长一短很有节奏,“走。”
众人便小心翼翼往右边走,明明声音就在耳边,但怎么也绕不进去。
白雪飞有些着急,“师傅,是你吗?”
那敲击停顿了一下,又变成一长一短。
“是师傅!”
白雪飞急得团团转。
就在这时,贺元新用最后一些内力打在了墙壁的开关上。
“这机关卡住了。”他道。
刚说完,面前的石门就打开了,柳州正在地上打坐。
“师傅!”没等白雪飞高兴两秒。
贺元新突然吐出一口黑血来,整个直挺挺地躺倒在地上。
“贺哥哥!”
“陛下!”
毛大夫是真的慌了,他以为贺元新最多吃了一颗。
上一次还是开石油井的那天。
但看着样子,分明是吃了两颗!
柳州愣了一下,而后起身过来,搭脉查看。
“如何?”
毛大夫问。
柳州淡淡扫了他一眼。
毛大夫一拍脑门,“我急糊涂了!”他赶忙自己查看一番,越看越是心惊,这分明就是吊着一口气。
死不了,活着也很痛苦那种。
白雪飞觉得心里好难受,眼眶酸酸的,“毛大夫,怎么样了?贺哥哥,他……他怎么吐血了?明明,刚刚还是好好的。”
毛大夫叹了口气。
索性瞒不下去了,他一边施针,一边道,“陛下,他是胎毒,娘胎里带出来的毒,活到现在简直就是奇迹了。从前些年开始,就一直靠我调制的药丸压制毒性。但那药霸道得很,半个月才能用一次。这,这肯定是多吃了!”
白雪飞愣了一下,眨巴了一下眼睛,泪珠就掉了下来。
“是因为,是因为我太没用了才,才会这样……”
“不关你的事。”柳州淡淡开口。
毛大夫也叹息,扭头看向小十七,“小孩儿,做人要讲良心。我蒙国陛下陷入如此绝境,也从未对你一个孩子下手。”
小十七一直以为这人是个皇子啥的,搞了半天,竟然是个皇帝?!
是真不怕死啊!
他告个密,趁人之危,这蒙国陛下被抓,蒙国一下就乱了!
父皇肯定也会高看他的。
但……
他不屑地哼了一声。
突然,柳州从微微敞开一点儿的布包里看到了一抹紫色,“原来,是它……”
柳州伸手拿起四个大木箱子旁边的布包。
一块红玉钟乳,一根手臂长的紫色山药,和一个巨大的紫色灵芝。
“这是?”
毛大夫呼吸微滞,快步走过去,双手在身上蹭了蹭,然后虔诚地接过来仔细观摩。
“这红玉钟乳自不必说,绝了!可是……”
山药,该有的特征都有。
灵芝,该有的特征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