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歌无视他,环顾一圈,位置几乎坐满了人,唯有主位空着。
“那个座位留给谁坐?”
“没人。”郁时渊说,“我爸给谢沉屿准备的。”
谢家太子爷就算没有来,位置也要给他时刻准备着。
林安歌无趣地撇撇嘴。
庄眠无甚反应,慢条斯理地切牛排吃。
众人言笑晏晏,酒意正酣。
林安歌歪头,同身畔的庄眠小声八卦:“我刚才看见郁时渊的未婚妻在为难一个女佣人,就上前解围了,结果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庄眠应。
“那女佣人是郁时渊在外面养的情人。”林安歌平日嗲声娇气的,却也很精明,“为了见郁时渊,特地扮成佣人。呵呵,鬼知道他们两个是不是专门跑到未婚妻面前偷情。”
庄眠客观评价:“没有主人的允许,她应该很难进郁家。”
这件事,百分之百是郁时渊默认的。让情人和未婚妻同时出现在自己家,无异于挑衅祖宗。
林安歌晃了晃酒杯,笑容娇美甜腻:“要是我未婚夫敢这样乱搞,我分分钟切断他的命根子。”
庄眠听笑了,举起酒杯跟她碰了一下。
室内宴会厅灯火通明,杨画缇从洗手间出来,不打算久留。
细跟高跟鞋踩在走廊,她穿过宴会厅,心不在焉地往外走。
路途有人唤她,杨画缇脚步不停,只敷衍地略一颔。
不曾想,就在她转回眼的刹那,一道颀长利落的身影撞进视野里。
杨画缇脚步微顿,心生诧异。
谢沉屿?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场合?
要知道,这位谢家太子爷向来不屑于参加这类宴会。当然,上回林家酒会,他破天荒地出现过一次。
“喂。”杨画缇叫了声。
谢沉屿双手揣在西裤兜里,眼尾淡冷地掠过她。
“也没什么事,就是道声谢。”杨画缇说,“五年前,我和钟景淮能顺利解除婚约,你在背后推的那一把,我心里清楚。”
钟杨两家的联姻,岂是他们小辈说散就散的。
当年能成功解除,谢沉屿功劳最大。
“用不着。”谢沉屿嗓音淡漠,没任何情绪,“我出手,不是为了你。”
“那是为了钟景淮?”杨画缇更觉稀奇,眉梢微挑。
圈内曾有风言风语,说谢沉屿是因为她才针对钟景淮,但眼前的男人看她时,眼神里没有丝毫温度。
他心底装着的,应该是他那个传得沸沸扬扬的神秘初恋。
“算了,为了谁都可以。”杨画缇抱着手臂,宛如高傲的孔雀,“之所以提起这个,是想感谢你帮我白捞了一处好宅子。钟景淮正在筹备和庄眠的婚礼,准备把以前的婚房送我……”
没兴趣听她的故事,谢沉屿正欲抬脚走人。听到某个名字,他周身气压骤低,声线冷硬地打断:“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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