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见不得有谁威胁我的性命。
她继续咯咯咯地回答我,当然,她只能咯咯咯,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又怕喉咙扯动的幅度太大会让利刃刺入得更深。
刀尖没入的地方渗出的血开始往下蜿蜒,小股地往下流,染红了她胸口的衬衣。想刚才,她与我共同沉进浴池里的时候,穿的还不是这件呢。
想着,我又开始生起气来!手一重,带着怒气。她这次是醒着的,所以很大声地“唔——!”了一声,像哀嚎。
痛苦吗?我对力度和尺度的把控一向很好,既不会像割破颈动脉那样飙溅地喷出血液,也不会像破坏了颈动脉鞘甚至椎前筋膜那样直接失去知觉,而是慢慢失血而死,肺和胃会难受得像溺水一样被血液所灌进。
“你现在,”我抵在她耳边轻语,“应该很冷吧。”就像刚才的我一样。
她不回答我,嘴却咕噜咕噜地涌出血沫来,不像刚刚那样已经没有了明显的挣扎动作,可能是放弃了。也对,这里的处处迹象都表明了她是长期独居,是没有忽然到访的亲朋好友能前来救她的。我看着血液从她的嘴角慢慢滑下来的样子,在幽暗的光线下,是黑色的。
人形,没有生命体征,不会讲话,不会动。
她的眼眸开始逐渐败落掉光采,失焦一样地扩散。而我却像被唤醒了什么,突然地打起哆嗦,像被电击了一样,手松开刀柄,尽管那刀还直立地插在她脖子上。
我双手托起她的后脑,有些沉,她嘴角和颈部的出血顺着向下流进头发里,所以摸着漉漉地,湿了我一手。我靠近她发暗发紫的唇,喘出的气就这么喷洒在她面庞。
没人知道我真正喜欢的是什么,就像此时此刻的我,失控。
跪坐在她身上与她贴合的位置不自觉地蹭动起来,强烈的感觉甚至弥漫过了刺痛的感受,我舔舔嘴唇,“怎么办……我开始喜欢你了……”喃喃。
心跳快得直敲我的胸膛,我学着那日的她一样将舌头覆着唇吻上去。
味道——满是血的腥。
尸
人到达四级失血量才会完全进入休克状态,像茶几上放的那种饮料瓶子,血得装四瓶。她目前的出血量还远没有达到,只是她放弃了求生欲。
毛细血管扩张所造成的潮热感,让我温暖。
我累得俯下身,趴在她胸口上望她。她眼皮微睁,睫毛轻颤着,额头上布满了冷汗结成的汗珠,在那些乌红的衬托下,皮肤白得吓人,还有点微微发绀。
她的嘴唇张着,微微翕动,像是在痛苦着什么,还在表达着什么,将死之人总做的那样。
可能是想质问,想解释,亦或是在忏述为什么要遇上我。
应该说是,招惹上我。
是啊,为什么呢,连我都感到诧异,非要出现,打破了我日常生活只有两种工作非正即反的两面性。
而她,她都没给我。
没给过我。
想着……把她喉间的刀抽出来,锃地一响,还带着血液搅着肉的粘黏声,然后闷地往下,一下子扎进她两腿间的胯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