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怎么了?”
“没什么,”女队员摇摇头,只是脸上还是很疑惑,茫然的眼睛带着几分探究,“就是感觉刚刚是不是有什么东西飞过了。”
同事讶异道:“不会吧,这可是队长亲自设的禁制,连蚊子精都进不来。”
思考了一下,女队员赞成地点点头,继续劝阻不满的人群,放下了这个话题。
飞速奔跑的过程中,山橘还不忘回头看几眼,见没有人追上来,长舒了口气,同时心里又漫上一丝鄙夷和不信任。
这么轻松就进来了,说明管理局的保护工作做得很不到位嘛,桥桥在这种地方工作真是一点安全保障都没有。
想着这点,脚下的步伐不由迈得更大了,噔噔往灵力指向的地方奔去。
忽然,他眼睛一亮,覆着金膜的瞳孔精准捕捉到了倚在墙边的陆峤,正打算找个地方躲起来,抬眼间却见到他和另一个人男人肩并肩走着。
脚步顿住,眼睛茫然地眨了眨。
鼻尖嗅嗅。
是兽人。
心猛地一沉,眼眸暗暗闪着森森雪光。
桥桥费尽心思说要来工作,结果就是要跟另一个兽人约会吗?
垂在身侧的手陡然握紧,脚底窜起一股寒凉,与胸腔的怒火冲撞交缠,一时体内冰火两重天,被气得脑袋发晕。
他怎么可以?!
不行,山橘撤回了抬起的脚,奋力压制胸腔内暴躁的怒火,他还在“工作”,自己绝对不能去打扰他,否则自己还要怎么理直气壮地找他算——
账字卡在心腔,山橘抬头望着突然出现的挥舞扭动的触手,视线下落又看见陆峤站在离它极近的地方,瞬间呼吸一窒。
先前的愤怒与失望消失殆尽,恐慌和被冒犯的怒火取而代之,看着在触手下渺小如尘粒的陆峤,仿佛一只大手猛攥上跳动的心脏,连呼吸都是奢望。
大脑一片空白,连衡量的功夫都没有,几乎是本能地冲了上去。
眼前突然晃过一个被追逐的小男孩,满身伤,脚下一个踉跄,密集的脚步声和喊叫追了上来,身影和面前的一幕模糊重叠,然后——
接下来的事他都不记得了。
意识被剥离,整个人像沉入无边梦境。
“怎么样,他还好吗?”
陆峤坐在病床旁边,垂眼看着满面惨白的山橘,闻言摇了摇头。
高晏台抱臂,很无奈地说:“这小子什么来历,居然在短短几秒就能把你的结界给一巴掌拍没,还把那无影触手给撕碎了。”
他哂了一口,“好久没遇着这么强大的妖灵了——你查过他的背景了吗?”
陆峤头也不回,声音很淡:“没有。”
“那你怎么还不——”
“我认识他。”
懒散的面容上出现一丝错愕,“你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