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无望看出她轻微的别扭和不悦,刚要接着说,被云杳窈用话打断。
云杳窈对晏珩说:“师尊,我进入幻境后,又见到憎愔了。”
这下,气氛重新凝重起来。
云杳窈将她与憎愔的对话重复一遍,最后突然想起那张神秘的牌,拿出自己的身份牌,问其他人:“你们有这个吗?”
岑无望见缝插针,立即回答:“我有。”
他从袖中摸出一张牌,说:“上次幻境崩塌后,这张牌就莫名其妙出现在我面前。”
岑无望手中的小君牌熠熠生辉,和云杳窈的牌面形象非常接近,两人的身份牌放在一起,就像是拼凑出了一副完整的画面。
隔着虚空对望,一人垂眸,眉目慈悲,一人仰望,目光坚定不移。
上面的文字繁复,应该是上古灵族的秘文,随光线的变化折射出不同的幻光彩影,不过灵族在这世间的痕迹早已淡去,秘文失传许久,根本辨别不出其意义。
云杳窈看向其余三人:“你们呢?”
花在溪已经上前一步,弯腰仔细端详这两张牌:“好问题,我没见过这玩意儿。”
廖枫汀也说:“确实没有,我们二人进入幻境时,就已经被认作细作。”
花在溪说:“是啊,还没反应过来,就和巡逻的将领打起来了。”
他感叹道:“下手真狠啊,差点把骨头打折。”
廖枫汀不语,没有揭穿他与灵族将领过招,恋战不舍,导致两人错失逃脱的最佳时机,最后陷入包围圈,反被留下痛揍一顿的事实。
因为他也有些不舍。
廖枫汀觉得这不怪他和花在溪。
那些守卫,有人用剑。
灵族的剑与剑冢内的神剑趋近,连运剑时的灵气运作都非同寻常。
他们二人顿时意识到,这是个难能可贵的机会。
毕竟是早已覆灭的灵族,即便幻境内并不能完全复原那些人的真实战力,但能趁此机会与族中精锐过招,他们很难不心动。
两人打着配合,互相掩饰。
花在溪说:“可能是进来太晚,那个什么憎愔根本就没有准备带我们一起玩,你看,连身份都可有可无。”
他愤慨道:“那些细作的招式,根本就和我们不是一个路数,我和廖枫汀完全是被牵连过来的路人,这根本就是无妄之灾啊。”
岑无望说:“师尊呢?”
众人这才将目光一齐聚集在晏珩身上。
灵族的囚牢干净整洁,但并不算明亮,处处压抑,仅有几盏微黄的灯在头顶漂浮着,忽明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