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无望则用行动回答她的问题。
良久,他喘着气问出第三个问题:“那我可以……”
“等一下,”云杳窈捂住他的嘴,从泥泞的思绪中唤回神智,“你身体太过虚弱,不可纵欲,不可思淫。”
岑无望眨眨眼,只待她放下手后,低声问:“那我可不可以。”
明显是一句话都没听进去。
云杳窈思量片刻,看见他眼底越来越深重的幽怨,其实她也愿意和他亲近,只是总要顾虑他越发虚弱的身体。
不知是久病缠身,还是相思苦重,他腰身似乎又瘦了些。
“好吧,”云杳窈想了个借口,“我来看看你识海内是否有需要修补的地方。”
雪下了整夜,铺满整座山。
逢朽生椿的门户被风吹动,吱呀半夜,忘记去关。烛影轻曳,纱帐重帘摇动,最易晃人眼。
新雪初霁,晨光熹微。
练武场上,弟子们早已列队等候,窃窃私语。
“哎呀,真不想练剑。今天是大年初一,别的峰都准许弟子们在今日自行修习,花长老还要求咱们晨起练剑两个时辰,未免太严苛了吧。”一位弟子小声嘟囔道。
“嘘,小声点。”站在他身旁的弟子用手肘顶了他一下,“不然被花长老听见,给你多加一个时辰。”
不过等了许久,都不见花在溪前来练武场领弟子晨练。
花在溪长老素来严苛,从不误时,今日却迟迟未至。花有期心中莫名涌起一丝不安,他向师妹使了个眼色,让众弟子自行在此演练,而后找了个借口悄悄溜出队列,朝着花在溪的居所跑去。
庭院寂静无声,只有风吹过树枝时,枝头不堪重负,落下昨夜积雪的簌簌声。
花有期唤了几声师父,无人应答。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虚掩的房门。
屋内陈设依旧,却
空无一人,唯有一缕极淡的、属于师父的丹药气息残留。
书案上,端端正正地放着一封信笺。信封微微发黄,上书“掌门云杳窈亲启”几个遒劲的字迹。
花有期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偷偷打开看看。
可刚触碰到信的封口,一道灼热的的灵力迅速缠上他的指尖,他惊叫一声,下意识松开了手。
上面的灵纹密密麻麻,不容外人窥探。
花有期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他抓起信,指尖触到那残存着余温的灵力封印,一股巨大的恐慌攫住了他。
来不及细想,花有期没有死心,接着又一一打开了书房、剑库和炼丹房。甚至连藏书阁都跑了一趟,皆寻觅不到花在溪影踪。
师父难道就这么走了,这样不告而别,是有急事下山,还是自此不再回来了?
在花有期的印象里,师父从未下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