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鹤越想越气,牙齿都快咬碎。
晏北赶早起来,先带着阿篱吃了早饭,然后带着他到了花园,自己练起了剑,而让阿篱带小鸭子在旁边玩沙。
月棠一来,一定第一时间前来寻找阿篱。
她寻到了阿篱,自然也就寻到了自己。
到时候他淡淡打声招呼就行了。
被骗当赘婿、又被下堂的是他晏北,总不能还让他对着无情的前妻笑脸相迎吧?
想到此晏北备感精神。
一身虎劲全使出来。但他一整套一百零八式全练完了,还是不见月棠影子。
也正常。
女人家嘛。
出门不得打扮打扮?
她长那么招人一张脸,更加得好好收拾。
从前挺着大肚子的时候,天天还炖红枣银耳呢。
那臭美的!
于是收敛心思,又打了一套拳。
可六十四式也打完了,还是不见人。
莫不是门下仪卫司的人不懂事,没让她进来?
于是他打守在隔壁的小太监,亲自去门下蹲守。
结果小太监去了半晌也不见回来。
玩沙的阿篱却拿着小铲子起身了。
小嘴里叨叨不停地催着鸭子:“小嘻嘻,小哈哈,我们要走啦,华爷爷在等阿篱扎针针了……”
晏北抬头看着爬上半空的太阳,也待不下去了。
小太监没回来,足见并不是门口守卫把人拦住了。
再说人拦住了她还有牌子。
凭她那暴脾气,她难道还进不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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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
她是女人,还是实打实的金枝玉叶呢,当然有几分傲气,只怕是不好意思真的寻上门来。
对,她肯定是矜持!不好意思直接开口让自己去接!
也罢,谁让他正好闲着呢?
他浑然不觉自己竟然把月棠当时如何生猛地绑他入洞房的那段抛在了脑后。
回房洗了澡,换了身靛青色细花纹地锦服,再拿一顶羊脂玉冠把头束了,乘着马车就出了门。
高安问:“可需要把阿篱带上?”
当娘的肯定想第一时间见孩子。
晏北却说:“不用。”
带了孩子去,她不就不来了嘛!
到了状元府外,他让马车停下,折扇指了指高安:“去拍门吧,把人接出来。”
高安下了车。
晏北拿扇子撩开车帘,打量起状元府的门第。
这宅子门面不大,周边依靠着几个小衙门,没什么三教九流之人走动,倒还清静。
徐鹤收拾完毕,看完半卷书,一见魏章不在眼前了,正打算出门透个气,门房快步走进来:“老爷,门外来了个人,穿着不俗,面皮十分白净,说要见我们娘子。”
“见她?”徐鹤心思一动,连忙起身走出门外:“人在何处?请进来了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