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给孤滚出去!”他气急败坏的说道。
小胜子接住枕头,屁滚尿流的退下。
张院判和郑公公对视一眼,两人目光里都带了一丝了然。
给祁衍针灸过后,张院判背上药箱子,走之前自以为隐晦的提醒了一句:“殿下正是血气方刚之年,该知道有些事宜疏不宜堵……”
言下之意是让太子殿下别把自己憋的太狠了。
祁衍把一本正经的张院判和努力憋笑的郑公公全撵出去,一个人坐在寝殿里生闷气。
本来以为这件事就算完了,谁知小胜子嘴上没个把门的,看见卫辑来当值,就找他哭诉,卫辑听完特地来寝殿探病。
祁衍看着他咬牙冷笑,探病?来看他的笑话还差不多。
卫辑低下头,身上不停抖动,努力抑制才没有当着祁衍的面笑出声来。
祁衍嫌弃的瞪他一眼,终于忍无可忍,冷冷开口:“卫辑,你若是活腻了,孤不介意帮你一把。”
“殿下恕罪,臣也是关心殿下才来的。”
祁衍哼了一声,没有理他。卫辑又往前凑,慢悠悠开口问:“臣听闻昨夜殿下带阮姑娘去了元宸宫?”
“你如何得知?”
祁衍脸色微沉,昨夜他离开时明明吩咐过那些侍卫,不准他们对外声张此事。
卫辑笑着说:“臣今日来东宫之前,先去了一趟太极殿。”
听他这么说,祁衍顿时明白了,侍卫的确没胆子声张,但他们却也不敢隐瞒皇帝。
他心里有些后悔,早知道不该贪图元宸宫离得近,就把阮卿带过去的。
如今老皇帝知道了,也不知会不会因此为难阮卿。
见他凝眉深思,卫辑了然一笑,“殿下无须太过担忧,臣瞧着陛下的神情不像是生气。”
祁衍面色稍霁,转而问起卫辑:“你今日不是休沐吗?怎么又进宫了?”
卫辑苦笑着叹气,“别提了,我舅舅又与长公主闹脾气了,我这不是
进宫来躲躲。”
见祁衍一脸好奇地等着他的下文,卫辑从旁边搬了张圆凳坐下,讲起公主府的事。
原来是长公主祁云舒最近沉迷琴曲,尤其喜欢望月楼的一位男琴师弹的曲子,不免请这位琴师多来了公主府几趟。
谁知驸马韩玠前日回府的时候,正撞上长公主与静安王妃夸奖那琴师俊秀文雅,风度翩翩又弹得一手好琴,登时就心里吃味,一连两日不理长公主。
长公主也自觉说错话,这两日待驸马温柔至极,可她好不容易哄得驸马与她说话,却都是阴阳怪气之言。
祁云舒是先皇与江太后的嫡长女,性子虽然不像其他公主一样骄横,但也难免有些心高气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