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动会共两天半,孟汀第一天没项目,头也不回地溜去了拾光公园。
这个时间非训练日,训练场冷冷清清,倒也自在。
练到太阳晒头顶,边渡的电话打进来:“什么时候结束?”
训练场直对公园后门,对面就是边渡的事务所。男人举着手机,站在二楼窗边。
隔着条街,孟汀热情挥手:“这就结束了。”
“过来吃饭。”
“不用,我回学校吃。”
“吃了再去。”
盛情难却,孟汀来到事务所。
接代孟汀的前台是位年轻男性,将他引到边渡办公室,合门离开。
孟汀顺便问:“边大哥,之前那个前台不干了吗?”
“调走了。”
“哦。”
“有事?”
“没有,那大姐还挺热情的。”
“喜欢热情的?”
“没有没有。”就是她之前太热情了,孟汀印象很深。
边渡掀开餐盒,递筷子给他:“吃饭吧。”
训练一上午,孟汀早饿了,狼吞虎咽。
边渡则慢条斯理脱西装,解袖扣,衬衫挽至小臂。他拿起一只虾,耐心剥干净,递孟汀碗里。
孟汀说了“谢谢”,一口塞进去。
好吃!
边渡微扬着嘴角,继续剥第二只虾。
孟汀看似认真吃饭,余光却频繁看对面。人家是怎么培养的,咋剥个虾都跟耍帅似的。
不对,是真帅。
期间,办公电话响起,边渡将虾剥完,放进孟汀碗里,才擦手接起。
“边律,赡养纠纷案的老人来了,非要见您。”
“让她上来。”
挂掉电话,边渡重新穿上西装:“你吃,我马上回来。”
未关严的门,走廊的声音格外清晰。
听来龙去脉,似乎是边渡免费接的案子,老人为表达感谢,特意带来特产,但均被婉拒。
到后面,老人不死心,又说:“边律师,我家外甥女今年大学毕业,学舞蹈的,身条漂亮,性格也好。您最近有没有时间,俩人认识认识?”
和乱七八糟的工作与感谢相比,这种话题更能引起兴趣。
孟汀饭不吃了,耳朵伸到门边。
只听边渡说:“抱歉,家中已有爱人。”
聊天以极快的方式结束,趁人回来前,孟汀返回桌边,装模作样吃饭。
边渡重新洗手,继续给他剥虾。
偷听也不是光彩的事,孟汀出奇安静。
反倒边渡开了口:“听到了?”
“啊?哦。”孟汀不尴不尬,“我不是故意的,门没关严。”
边渡把虾放他碗里:“想问就问。”
既然如此,孟汀也不客气了:“边大哥,您是未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