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青神色愈发凝重。
先前他以为那两人的死因是没拿到名额,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师兄是个只认身份牌不认脸的机器了。
裴悯还在拉着他的好师侄谈天说地。
指师侄说天她说地,师侄说东她指西,师侄说活不了多久她说不让喝酒。
“师侄贵姓?”
师侄装哑巴。
“你师父怎么连你姓什么都不教,那我给你取一个吧!”
“叫……”裴悯端详着师侄的相貌穿着,这张人皮细腻白皙,画得也清秀端正,不如就叫他——
“小黑!”
裴慈心这取名水平真是一如既往。
掩日第一百次庆幸自己生来就有名字。
师侄用力攥紧了拳头,指节处的人皮都裂开了几处。
他忍。
“师侄贵庚?不知道叫什么,多大应该记得吧?”
师侄依旧沉默不语。
“哦——”裴悯拉长了语调,“老不死的。”
【他已经死了。】
掩日默默加了一句。
去你的师伯和玉牌。
师兄在心底爆了句粗口,一道凌冽的灵力阴恻恻地从背后偷袭裴悯。
裴悯脚步向左一侧,躲过攻击,嘴里也不忘占便宜,“师侄生气了?忤逆长辈这可是大逆不道。”
“长辈?”
师侄觉得做鬼还是要懂得变通,“玉牌还在,我师伯就还在。”
不由分说地冲向裴悯,显然是认真了。
“至于会不会换个人做,就得看你的本事了。”
裴悯四两拨千斤地挑开一道攻击,回身抵住师侄的双拳,“你不怕我带着你‘师伯’玉石俱焚?”
掩日甚至没出鞘。
“呼哧呼哧。”
缠斗之时,四道喘着粗气的身影匆匆赶来。
络腮胡扶着麻花辫,陆昱的两个护卫相互搀扶着,除了络腮胡,三人都伤的不轻,一路上隔得有八丈远,警惕地看着对方。
“两个人来抢一个女孩子的东西?”
“呸!想挑软柿子?他们怎么不去摸死人身上的。”
麻花辫一言不发,倒是络腮胡骂骂咧咧说个没停。
陆昱剩下的两个护卫看起来是兄弟两,年纪大的那个伤得重些,兄弟二人站在远处观望。
“一开始就内讧,不知死活的东西。”阿孟低声骂了句。
“喂,你们还不过来?”见到护卫,陆昱的底气又回来了几分,颐指气使地冲着两人喊道。
二人却像是没听到般,脚步连一寸都没挪。
“喂,你们没听见吗?本少爷喊你们过来!”
“死心吧少爷,你还是指望指望我们吧。”季浮拍了拍陆昱的肩头,“毕竟我们是收了钱的,有保障。”
“少爷,抱歉。”最后弟弟出声说了句,“我们想活下去。”
“叙完旧了吗几位?”
师兄发现自己短时间内奈何不了裴悯,人来齐了早餐也没得吃,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没好气地冲着众人道。
“不过,”师兄嘴角又荡漾起一抹笑容,“师弟师妹们似乎还是缺一位呀。”
“师侄话别说太早,你看我现场给你招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