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格看着散落一地的碎片,知道这回李玩是跟他玩真的了。
恋人之间,这种事早晚都要面对,可他没想到居然是以这种方式,明明刚才的气氛还那么融洽。
“你到底想干什么?”他耐着性子问,这种时候不能再刺激李玩,越激他就真不知道他会干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来。
李玩冷笑,反问之:“我要干什么难道你还看不出来?”
“玩玩,别闹了。”莫格试图劝解。
到了这个地步,李玩也不在乎撕破脸皮了,狭长的眼中闪现出莫格从未见过的怨毒光芒:“你认为我这是在无理取闹?那个袁英可以,到了我这儿就不行了?”
莫格大惊:“你,你怎么知道?!”
“难道我不应该知道?”
“你听我说……”
李玩立即打断他,“别跟我说你是无辜的!我已经受够了你一次又一次的欺骗,还记得上次我跟你怎么说的?今后你若再骗我,打我,或者敢看不起我,我绝对二话不说立马走人。现在你看看我多贱,发现自己被人脚踏两只船还死皮赖脸留在这儿忍气吞声,我他妈为的什么?啊?!”
“不是……”
李玩完全不听他解释,自顾自痛斥道:“莫格,我李玩自认没有哪点对不起你,究竟哪里不如你的意了你要这样对我?就因为我不是女人,你下不了口?又没办法给你传宗接代?还是你太在意外人的眼光,不想让莫家闹出丑闻?”
“不,不是这样的……”莫格按着太阳穴不断摇头,发作的药效令他站立不稳,脑子一片混乱,已经无法组织语言。
李玩的一声声控诉,每一个字都像铁锥子般深深扎进他的耳朵里,他感到心脏以极快的速度跳动着,咚咚,咚咚,像急促的鼓点,激烈到快要破胸而出。
一阵天旋地转,他摔倒在地,旋即感到一个温热的身体压上来,开始解他的衣扣。他只觉得热,连眼球都要着火了般燥热,眼前的看到的事物全都因为生理反应而蒙上了一层雾气。
“既然送上门的你不要,那就换我来上你好了。”
李玩的声音既近又远,仿佛就在耳边,又像是从亘远的地平线处传来。
莫格的身体因为药效而不停颤栗着,指甲深深抠进身下的地毯里,却完全感觉不到疼痛。
唯一残留的理智在警告他:不对!不对!
好像弄反了!
124伤害
莫格的指甲深深抠进身下的地毯里,却完全感觉不到疼痛。
唯一残留的理智在警告他:不对!不对!
好像弄反了!
下一刻他就已经翻身将李玩压在了身下,这个动作几乎是无意识的本能行为,他已经濒临丧失理智的边缘。
他激烈地喘着气,额角因为情欲的折磨而泛起青筋,脸色是不正常的涨红,布满血丝的双眼睁得极大,瞳孔扩散,架势如同见了不共戴天的仇人,愤怒,疯狂,携卷着燃尽一切的炽热火焰。
李玩被狠狠压倒在地,强烈的冲击使他肺部钝痛,有一种脊椎移位的错觉。但他一点儿都不在乎这些。
他的内心正在兴奋地吶喊: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千万不要犹豫!
莫格如他所愿,低头张嘴含住他润泽的下唇就是一咬,两人交缠的口腔内立刻充斥了浓烈的血腥味。他用力吮吸着从伤口不断溢出的血,像一头被新鲜血肉点燃杀意的兽类,动作愈发肆无忌惮起来。
李玩疼得直抽气,心说你小子够狠,这到底是在打架还是在干嘛?转念间脸也被咬了一口,接着是下巴,耳朵,从疼痛程度来看,估计每一处都见了血。
他觉得自己现在根本就是在被人打,这人打了不够还要连掐带咬,而且更可气的是,他还不能还手,自己一动手就掂量不住轻重,要是把人打伤了打晕了,这事儿也就没戏了。
莫格的唇舌滚烫,像是着了火般,急促而压抑的呼吸喷薄在他的耳际和发梢,湿润,浓烈,让他分不清是疼痛还是灼热,也或许两者皆有。
他死死搂住莫格宽阔的肩膀,竭尽所能与之贴近,好像要把自己整个嵌进伏在上方的这副精壮躯体中。
——他觉得在自己身体深处困了只沉睡的野兽,鲜血让它苏醒过来,眼看着就要冲破这副牢笼。
一切都无法阻止他们了,这一刻他盼了两年,做梦都在想,现在终于就要到来了。
……
然而就在最关键的时候,莫格突然停了下来,没有任何预兆地。
他惊恐地看着下方伤痕累累的人,仿佛刚从一场噩梦中惊醒,对眼前的一切感到不可置信。
李玩柔嫩饱满的嘴唇由于染了血的缘故,而显得愈发娇艳欲滴,清澈剔透的眸光因为情动而蒙了层似雾般的朦胧。鲜血从他身体多处溢出,顺着瓷白的肌肤流动,划出一道道鲜艳刺目的纹路,像不断浮现出来的诡秘咒文,最后消失在身下的地毯里。
此刻的他美得如同一朵染血的曼珠沙华,是只盛开在地狱里的花朵,妖艳而罪恶。
“这些……都是我做的?”莫格的声音在颤抖。
李玩静静看着他,没有任何动作,无声地回答了他。
莫格忽然流露出万分痛苦的神色,颤抖着想起身离开,却被及时察觉的李玩一个翻身压倒在地,两人姿势对换,紧接着李玩一巴掌结结实实扇了下来。
“你他妈开什么玩笑!把老子弄成这样儿还敢跑?你他妈还要逃避到什么时候!是不是男人!是不是男人!啊?!”
他今天好不容易用这个狠法子把人挑起了火,以后还哪来这么好的机会?想半路反悔?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