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要涂?
不对,陆纤尘不是关心她,而是,怀疑她了。
谢华安顿时机灵起来了,想必是她这些日子的举动与原主有些出入惹得陆纤尘怀疑了。
不过她是魂穿的,又有原主的记忆,因此根本不带怕的。
“是。”
听了陆纤尘的话,谢华安就撸起了手上的袖子,打开药瓶开始涂药。
只见白皙如雪的肤脂上确实有几道浅显的疤痕。
谢华安涂好手臂上的伤疤后,就停止了动作,对着陆纤尘道:“身上其他部分的伤疤还是等华安回房再涂药吧,背后的伤疤华安自己也不好上药,还是回去让春桃帮我上药。”
陆纤尘看清了谢华安腕上的伤痕后,眉头紧锁,摆了摆手,同意了她的请求。
“你厨艺是从何处习得的,看着倒是不错。”陆纤尘打开了谢华安放在案几旁的食盒。
谢华安张开的手掌握紧成拳,陆纤尘这是看到从伤口处找不到破绽,索性就直接问了么。
“华安从前在侯府时时常饿着肚子,没有饭吃,为了让自己不至于被饿死,因此每次府中厨娘做饭时就会在一旁的角落里偷偷看着她们如何做饭,然后在趁晚上无人时自己偷偷煮饭填饱肚子,久而久之,自然也就会了。”谢华安认真编道。
“你虽是庶女,不管怎么说也是广信侯的女儿,竟会食不果腹?”陆纤尘凝视谢华安。
“殿下不是知道吗,华安在广信侯府无人在意,时常受庶妹和府中下人欺负,她们不高兴时,华安便没有饭吃。”谢华安继续编道。
“你的教习师傅舞技在京城中并不出众,你的舞艺又是从何处习得?”陆纤尘侧身紧盯着谢华安,没有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谢华安不慌不忙道:“华安的师傅虽然舞技算不上精湛,可华安得师傅教导后日日苦练,腿脚都练的出血,若再没有什么进步,华安恐就是蠢笨之人了。”
“你既如此聪慧,为何上次到本王房中送吃食时连基本的请安礼都不会。”陆纤尘眸光锋利的看着谢华安,靠着椅背,抱胸道。
谢华安捏了捏裙摆,陆纤尘这是不把她问倒就不罢休啊。
稳住,她要稳住。
只见谢华安不紧不慢道:“之前在侯府教华安的礼仪嬷嬷受了谢悦的恩惠想让华安嫁到王府后出丑,故意不认真教华安礼仪,华安虽不愚笨,可却也没到天生就能把礼仪做到十分周全的地步。”
谢悦和她虽同为侯府庶女,在侯府中的地位却截然不同,她的生母林氏受广信侯的宠爱,因此侯府下人也不敢怠慢她。
“殿下不觉得华安这些日子的礼仪已经规范多了吗?”说完她又立即给陆纤尘行了一个礼,十分从容得体,让人挑不出错处,这也暗示陆纤尘她学习能力很强,厨艺和舞技对她而言学起来并不是什么十分困难的事情。
陆纤尘凝眸,见谢华安神色不似作假,便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谢华安见终于蒙混过关,提紧的心又渐渐放松了下来,反问道:
“殿下为何问华安这些,可是还对华安有所怀疑?”
“随口一问。”陆纤尘视线又重新回到兵法上,凌轩阁内又重新恢复安静,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