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沈煜立刻会意,笑声里带着得意:“哈哈哈,我就说我看人的眼光准吧?你还阻止我试探,以我纵横情场多年的经验,他就是对你有意思。”
“这份名单只能证明他在说谎,不能证明其他。”
“你就嘴硬吧你,你想想你之前不是没碰见过相似的,哪一次不是直接绕道走,但对这个,你居然不顾自身安危破天荒的上雪道去救他,枉我前几天喊你陪我滑雪你连雪场都懒得进,你知不知今天如果没有防护网拦着你就没了。我看你对他——”
“沈煜。”闫严打断他,“你到家了?和好了?”
“和好?我们压根就没好。”沈煜怔了一下,“不是,你这人怎么每次都这样,硬转话题啊?”
“不爱听挂了。”
“唉!”
没等沈煜抗议完,闫严就把电话挂断了。
房间里重归寂静。
闫严盯着自己的右手,似乎有些隐隐作痛,但比起七年前那次,这点伤根本不算什么。
他想起何屿在雪地里茫然的眼神,想起他站在自己房间门口时欲言又止的模样,想起那句“我不是说了吗?旅游局邀请我来的。”。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说谎的模样一眼就能被看穿。
这时,手机屏幕再次亮起,一条新消息弹了出来。
【岛屿】:早点休息,对手伤恢复有帮助,晚安。
闫严盯着那句“晚安”看了许久,最终什么也没有回复。
他关掉手机,靠在床头,目光落在窗外,外面似乎下雪了。
而仅隔一层楼的何屿给闫严发完信息后,就直接躺倒在了床上。
他翻出手机里kelly出发前发给他的微信:
【当你开始心疼一个人,忍不住想了解更多的时候,八成是喜欢上他了。】
何屿把微微发烫的脸埋进枕头里,心想:
这下糟了。
闫严对他是什么感觉,他完全猜不透。
但自己好像真的对他动心了。
次日,何屿站在闫严的酒店房门前,抬手敲了敲,发现没有回应。
他又敲了敲,这次加重了力道,依旧无人应答。
何屿皱了皱眉,掏出手机拨通了闫严的电话,机械的提示音响起,电话那头传来冰冷的“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他转而打给leo,对方接得很快,但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迟疑:“何先生?”
“你好,我想问一下闫严不在酒店房内吗?”何屿直截了当地问。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闫总……今早的航班,已经回北京了。”
何屿的手指蓦地收紧。
“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