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闫严醒来时,晨光已经透过落地窗洒满了半个客厅。
他揉了揉太阳穴,宿醉带来的钝痛让他眉头微蹙。厨房里飘来煎蛋的香气,何屿正背对着他忙碌。
“醒了?”何屿头也不回地说,“豪华版三明治,不知道闫总满不满意。”
闫严强忍着不适在餐桌前坐下,何屿立刻递来两片醒酒药,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掌心:“给。”
“谢谢。”闫严接过药片,就着何屿递来的温水一饮而尽。
水温恰到好处,不烫不凉。
“尝尝看有没有进步。”何屿把餐盘推到他面前,眼神里带着几分期待。
闫严其实没什么胃口,但看着盘子里金黄酥脆的吐司和煎得恰到好处的培根,还是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
“嗯,还不错。”他点点头,夸赞道。
何屿在他对面坐下,双手交叠撑着下巴:“你昨晚怎么喝那么多?”
“有应酬。”闫严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温水。
“哦。”何屿应了一声,端起手边的咖啡抿了一口,黑咖啡的苦涩在他口中蔓延。
闫严放下水杯,目光直视过来:“我昨天有说什么吗?”
“有啊,”何屿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你说你对不起我?”
他故意拖长尾音,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闫严的反应。
“哦?是么?”闫严声音平静。
“对啊。”何屿夸张地指了指不远处书桌上放着的电脑,“你不知道,我昨晚本来在赶片子,就因为你突然喝醉跑来,害我照顾你一整夜都没睡好,片子看来是交不成了。”
“抱歉。下次不会了。”
这个突如其来的道歉让何屿怔住了。
他没想到向来强势的闫严会这么干脆地认错,但转念一想,这或许是个突破口。
“道歉就不必了,”何屿倾身向前,声音放轻,“不如你告诉我,为什么你每次来都是26号?”他终于问出了这个盘旋在心头许久的问题。
闫严的动作顿了一下。
何屿看到他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淡淡道:“没有为什么。”
说完这句,闫严放下餐巾,就在他准备起身的瞬间,何屿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闫严。”
闫严低头看着被抓住的手腕:“怎么?”
何屿仰头和他对视,声音难得认真:“你知不知道你昨晚很反常?所以,告诉我好吗?”
闫严眼神一点点冷了下来,他缓缓抽回手,声音平静:“何屿,别过界。”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向玄关,大门关上的声音不轻不重,却让何屿觉得胸口被狠狠撞了一下。
何屿怔怔地坐在餐桌前,望着紧闭的公寓门出神。
闫严那句“别过界”在脑海中挥之不去,让他胸口发闷。
他无意识地摸向口袋,指尖触到空烟盒的瞬间,才回过神来,他不自觉地收紧手指,将它捏得变了形。
那天过后,何屿发现闫严好像在躲着他。
起初何屿还赌气般地埋头工作,用拍摄任务填满每一天。
但一周过去后,他还是没忍住发了条求和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