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到,队长喊了休息,大夥儿习惯性鞠躬,互道辛苦,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明天还要继续铲肠粉上班。
越执低头鞠躬时呼吸一顿,发觉造型师今天刚配的戒指不见了。
他指骨偏细,刚才练习时幅度太大,没来得及注意。
可是灯光都陆续关掉了。
时崇山和徐温玄都站在不远处,等他过来,一起去後台卸妆。
柳珩走了过来,问:“什麽东西丢了?”
越执立刻解释,他不想给造型老师添麻烦。
柳珩对那戒指有印象,此刻凭感觉往四周看了一眼,说:“你上台时没戴,在化妆间。”
今天事情太多,越执已经不记得这些细节了。
他最後看了一眼舞台,又看向柳珩。
如果现在不找,以後可能永远都找不到了。
虽然那东西……也并没有什麽特殊的意义。
柳珩笑起来:“信我吗?”
越执呼吸停顿,仍是认真点头:“嗯,走吧。”
四人重新回到化妆室。
在进门的同一时刻,越执就看见化妆刷旁边放着的那枚绿戒指。
他快速走过去,高高把戒指举起来,深灰色的眸子亮得像星星。
“珩哥!你看!”
柳珩淡笑,其他两人瞥向他。
柳珩随手揉乱越执的头发,看向他们两:“後台不让笑吗。”
时崇山无语地偏开头。
也不知道在嘚瑟什麽。
回酒店时,夜里有闷雷声乍起。
要下暴雨了。
纯金耳坠被放在床边,越执蜷在被子里,睡得不太安稳。
他不清楚自己什麽时候会异变。
那感觉可能会很混沌……毕竟连自己的意识都会暂时消散,彻底像一只动物。
他半睡半醒,又去摸自己的手指,胳膊,还有小腿。
还没有变。
他还是越执。
骤雨倾盆时,最後一丝清醒也被搅散了,青年坠入梦里。
他回到早上开店前的那个时刻。
时崇山去後厨剁肉了,好像在和柳珩拌嘴。
徐温玄坐在越执的面前,很慢地喝了一口茶。
他看着他的目光,依旧温和沉定。
只是像在看最喜欢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