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近他,像是无害的哥哥,也像宽容的朋友。
“哄我,快点。”柳珩说,“不然不放你走。”
越执沉定地看他,喊了一声哥。
“我做错了什麽事吗。”
“当然。”
“因为我带了玄哥送的发带?”
他说话的样子很无害。
像是不肯与任何人有链接,也像坦诚到没有任何秘密。
柳珩忍不住想,这家夥的性格也没好到哪里去。
每个人都恶劣又自我,这很对。
他松开书,让阳光流泻在他们之间,然後说:“没事了。你走吧。”
“你还没有回答我。”越执温和地说,“是说不出口,还是觉得不讲道理。”
柳珩笑起来,想回问一句那你打算怎麽哄人。摸摸头说不生气了,就这样摆平我?
他还没有开口,越执已经站起身,把发带解下。
青年侧身的一瞬间,银白长发如雀羽开屏般逸散。
他当着他的面,把那个檀色发带系在手腕上。
“有些规则,如果你一开始没有说,也不该对我生气。”
“是我不放心徐温玄,怕找不到他。”
“所以他送我这个礼物时,我答应把它带在身边。今後不管是在背包,手腕,脚踝,它总会出现,哪怕泛着玄哥的气息。”
柳珩瞳眸一紧,还未开口,便被越执靠近更多。
青年倾身贴近时,雪瀑般的长发也尽数垂落,流泻在柳珩的胸侧指间。
“所以,你想给我什麽规则,珩哥?”
男人望着他浅色的唇,半晌才开口。
“那我呢。”
“越执,我重要吗。”
“你也一样。”
可我要的是不一样。
柳珩信手拾起他的发丝,如同触碰柔软的翎羽。
“我一直很讨厌下雨。”
“以後只要是雨天,你来给我打伞。”
“哪怕他们都在,哪怕所有镜头都看着。”
“伞要只属于我一个人。”
越执不由得皱眉,此刻才看破对方几乎从未表露过的脆弱。
“珩哥。上海不是……夏天冬天都一直在下雨吗。”
柳珩笑起来。
“嗯,一直在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