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佣人立刻去开大暖风,恭敬道:“等下就请医生来会诊,您稍等。”
家庭医生就住在宅子的侧院,过来只需要十二分钟。
先是检查心率,又确认各项数值,一时间没太能掩藏好表情。
周绫拢起浴衣,道:“加重了?”
“目前没有查出深静脉血栓或其他层面的并发症,”医生道,“您活动量较少,体虚确实会畏寒。”
又有佣人报告道:“周先生最近睡眠时间从八小时延长到十小时,白天也总是犯困。”
“除此之外,饭量变少很多。”那人不自然地说,“有时候梦里会惊醒,伴有轻微抽搐……”
医生露出为难的表情,刚要开口,身後传来声音。
“明天会有北京的老医生过来,换个调养的方子。”
衆人立刻敛了气息,相继告退。
薄朝昉是个压迫感很强的男人。
像开过刃的长刀,即便是日常时不经意的一个眼神,也能看得人背後冒汗。
年少继承庞大家业,三十四年里应付过无数兵不血刃的生意,总归会在眼神里刻下少许痕迹。
他迈步走来时,落影像狭长的鈎子,要把周绫都尽数圈起来。
青年并不怕他,仰着脸看那人的表情,擡手道:“抱。”
薄朝昉把他拢在怀里,像拾起白贝壳般信手一带,垂眸吻他的唇。
雪茄的气息辛辣,内里泛着肉豆蔻的暖香,仅是唇舌交缠几秒,便尝出清酒的微小甜味。
他已如日食般几乎要将他侵吞更深。
周绫被亲得有些思绪涣散,又只觉得自己不是被拢在沉稳臂膀里,更似掉进那人气息编织的巢中。
“又喝酒了?”
“唔……就一点点。”
对方惩罚般加重了力道,他不由得呼吸急促,求饶般轻唤:“错了……以後不碰了。”
牧神的午後,那款香水的logo也像极了蛇目杯。
没药玫瑰纠缠着安息香,浓烈肆意到让人有些失神。
周绫被亲出有些破碎的短音,终于想起来自己在扮演听话的宠物,垂着眸子笑得很可爱,声音青涩的恰到好处。
“好久没有回家……有点想你。”
薄朝昉本要把他抱去餐厅,脚步一顿,会错了意思。
他按了电梯,说:“先喂你喝半碗汤,等会再做。”
周绫身形微僵,被男人敏锐发觉。
“怕疼,”他小声说,“亲亲就可以了。”
这反映无疑取悦对方更多。
“我恐怕觉得不够,”薄朝昉轻咬着他的耳朵尖,“等会听话,多吃一点。”
他不得不承受这些。
一开始就是呜咽着忍住过大尺寸,渐渐食髓知味了,又会被吊着说些下流的话。
直到飨足之後,还要再陪对方至少半个小时,直到完全结束。
周绫盼着姓薄的出去加班。
最好是一年半载,薄朝昉一回家,就是他的腰和嗓子加班。
折腾完已经是七点二十,管家早已备好了冰酒和晚餐。
薄朝昉拨开他湿漉漉的碎发,用手抚过神似另一人的脸,看着周绫时仍会流露出几分情迷。
“我抱你去餐厅?”
青年把脸闷在枕头里,已经是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样子。
“……想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