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骗你?”贺青砚伏在她背上轻轻喘息。
“你不理我。”她控诉得有理有据。
贺青砚本不打算讲,今天与父母谈判,还没有明确的结果。这件事目前拿出来展示的唯一作用,是给她施加道德压力——看,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你要感恩戴德。
他不愿这样,但如果冯露薇一定需要答案的话,贺青砚别无选择。
“没有不理你。”他从西裤口袋摸出钥匙,松开她的镣铐,带她碰触自己膝盖,“那时候我在罚跪,为了向我的父母证明,我真的想和你在一起。”
冯露薇愣了愣,指尖不由颤抖,听见贺青砚“嘶”了一声,笑着问她:“要脱掉看看吗?有很大一块淤青。”
贺青砚不停,膝盖骨拱着她的手心,刻意让她在意布料下还未查看的淤青。
“daddy,慢一点。”冯露薇的意识被快感堆叠,听着贺青砚的闷喘,爽得快要晕过去。
“小乖,我怎么会丢下你。”贺青砚低声感叹。
冯露薇想哭,她缓慢流出泪,身体越哭越湿,理智难以控制她的大脑。
“我想咬你……”她迷迷糊糊说。
“咬什么?”贺青砚配合她的莫名其妙。
“什么都好。”冯露薇泪眼朦胧,想咬住他身体的一部分,像动物给所有品标记气息,衣领、指尖、袖口……贺青砚却把嘴唇送过来。
“唔……”冯露薇张嘴咬住,留下一排齿印,再含着用舌尖舔弄他的唇。
她轻声细语,“好喜欢……”
“什么?”贺青砚被她两粒尖牙戳破,却还是甘之如饴把嘴唇送上。
“好喜欢你。”她轻喃。
贺青砚忽然不动了,沉默数秒后变得急风骤雨。
野水塘边有两轮月亮,冯露薇用树枝戳破一轮,那时郑丞奕说可以带她去另一个城市,就当作散心度假。
冯露薇却在破碎的月亮后,看见贺青砚的脸,想把他拽出来好好吵一架,质问他为什么关键时刻不在。
对爱的人才会有所期待,亲人以外,她对贺青砚有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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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厅亮着一盏落地橘灯,它的光弧在地毯上如烧灼的火舌,翻出波浪的纹样。
厨房里端出来的熟普茶汤清亮,阿姨很少加班到深夜,今天贺青砚开口让她多留一会儿,说罢便上楼去客卧。
隔着楼板,她听见骇人的动静,无声吁了下,专心致志煮茶。
果然一个小时后,有人来敲门,她擦擦手去开,刚看见门后的脸,心里一个冷颤——门外是冯露薇的姑姑、贺书记的未婚妻,在其身后还有一个面色不善的男人。
她知道三角恩怨与她无关,难免替雇主忧虑,因此将人带到离客卧最远的前厅,慢吞吞给他们上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