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出代价后,就不必再为忤逆感到愧疚。
起先是酸胀,后来身体麻木不觉,他维持笔直的身姿,看自己影子随太阳朝东转,逐渐暗淡成透明,月亮从身后升起来了。
母亲忽然闯进来,拿着他的手机焦急喊他,“青砚,冯毓伊的电话,好像有急事。”
烛台火苗一颤,贺青砚想站起来,双腿充血猛地摔倒在地,缓了几秒才拿起电话。
“怎么了?”贺青砚眼前白茫茫一片,麻木的身子正迟钝恢复血液循环。
“小薇不见了,坐着她男友的车不知道去哪里,手机也关机了!”冯毓伊声音急躁,像几百根针扎过来。
贺青砚愣了一瞬,血液从心脏倒流,“不见了?”
他撑着手臂,竭力站起来,掌心擦破一块血红,焦急地朝外走。
木门开了两扇,夜晚的穿堂风从他耳侧呼啸,灭了两根烛火。
电话里正匆忙交代前因后果。冯炳给冯露薇安排相亲,也是第一个发现冯露薇跑了的人,监控只能追到山庄大门口,两个年轻人的背影钻入省道,就跃出他的视线范围了。
贺青砚挂断电话,呼吸急促,强行让自己缓冲两秒,才拨通颐市公安局的电话。
“是我,全市道路出口设卡,查一辆摩托和两个人。”
他顿了顿,“扣下以后,把人分开拷上,等我去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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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审什么呢就审
好赤鸡!
这个会不会有点太夸张了,手机可能关机了,和同学出去没有这么大风险吧。那个郑应该不是搞什么幺蛾子吧?
摊牌
冯毓伊挂了电话,焦头烂额跑出去。
知道冯露薇彻底被冯炳激怒了,担心她一时冲动,会出什么意外,开车时大脑浑浑噩噩,明知要躲避前方路障,双手不受控,紧握方向盘直直撞上去。
幸好路障不硬,是市政分流车道的栅栏,她的汽车引擎盖被撞得凹陷,冯毓伊脑袋嗡嗡作响,在车里呆愣了两秒,一道遥远的紧急刹车声传来,她的车门被拉开,夜晚寒露冷冽,刚擦过她的脸,穆韫猛然将她拉进怀里死死抱住。
“你疯了吗?”穆韫厉声问她。
他此时不该在这里,他应该早就离开了。
可冯毓伊顾不上惊讶,慢慢缓过劲来,吃力推开他,“小薇不见了,我得去找她。”
“撞成这样怎么找?”穆韫将她按回来,目光在她身上逡巡,辨认她有没有受伤。
他语气冷硬,说:“过来,我开车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