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
“我就在你门口。”
她的反应的确出乎顾青引的意料,从床上下来的时候差点摔倒,顾青引匆匆忙忙打开门,外面正站着一直举起手机的张献喻。
房间外的燥热侵蚀房间内的冷气。
电话还没挂掉,顾青引感觉自己快要被吸进张献喻的眼睛里。
不知谁先吻上谁的唇。
但顾青引还是气哄哄,她故意咬了张献喻一口,“不跟你睡,离我远点!”
又是正话反说。
张献喻从门后将她抱在床上。
顾青引继续骂道:“你不是一直拒绝我吗?我以为你对我没兴趣了,怎么现在又来了呢?还以为你不行了,要跟我搞纯爱!”
接下去阴阳怪气的句子还有很对,但她被张献喻的一句话堵得半边身子没力气。
她俯在她的耳边,声色暗哑,“我对你有瘾,怕做多了上瘾。”
“顾青引,我想你想得快疯掉了。”
她叫她名字。
她说的话好肉麻。
她简直就是作弊。
车子在大道上平稳地行驶。
张家明点开张献喻的电话。
忙音响动三秒,挂断,后续传来电子音。
脚踩油门,车子像冲出去的野兽,只留下残影。
张献喻瞒着他装修父母的房子。
他什么时候说过要把老屋分出去的。
手指骨节凸起,愤怒从他的指尖溢出。
张献喻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
赶到老屋的时候,周围没什么人。
青草丰茂,这该死的夏天还没过去。
新婚妻子马上得生了。
公司又突缝变故,一份明升暗降的差事不知落在谁的头上,他这副总说得好听,谁知道哪天发配出去守着偏僻的地方当个分公司的负责人。
张家明很没安全感,他需要把手里的财产抓得更紧些。
院子门口挂着一道新锁,不过没锁上,沉重散发机油味道的铁链叮咛作响,却没瞧醒昏睡的乡村美梦。
张家明好久没回过老屋,他不像张献喻那么念旧。
旧房子、旧朋友、旧回忆……
难怪她一直过得不快乐。
一个活在现在却守着过去的人,怎么可能会快乐?
推门进去,院子不复当初荒无人烟的萧条,反而换了种景象。月季、杜鹃肆意地开放,角落里的水缸一朵碗莲正静静荡漾。墙角的爬墙虎长势喜人,嫩绿的柔软叶片倾吐新的芽。
张家明挑了挑眉,这绝对不是张献喻能做成的事情。她最大的能耐也就是把自己收拾明白。
一个小院面积不大,却井井有条。这绝不可能是张献喻干的,她被雷劈的可能性都比持家有方的可能性大。
来到老屋后,张家明一直没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