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当一个女人对你忽冷忽热,那你完了,多半是找到下家了。”
b:“女人吧,总有那么几天。”
c:“高三了嘛,情绪敏感,容易波动,很正常。”
……
路桑平时又要忙学习,又要兼顾画画,外婆还生病,压力应当非常大。
平时又总是一副温温柔柔的模样,从来不向别人展现负面情绪。
是个人久了也会憋出毛病吧。
于是沈辞把小姑娘的反常归结于高三焦虑症。
路桑下课不是看书就是写作业,他则一整天都小心翼翼照顾着,也不敢说话,生怕一不小心触到她那根紧绷的弦。
心里还计划着周末带小姑娘去爬山,要么去游乐园大玩特玩,他把适合放松的项目列了个满满当当,心乱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嗐,怎么还不放假。
就这么平静无波地度过了周一。
第二天,小姑娘看起来还是一副平淡不惊地模样,甚至对他还有些客气。
沈辞快憋疯了。
体育课的时候,他翻墙出去,再回来时,手上勾了一袋子的东西。
路桑和顾浅月在树下乘凉。
他迈着步子走近,身上裹挟着一股热风。
顾浅月看了眼路桑,终是什么都没说,拉着另一个女同学走开了。
“喏,给你的。”少年长眉轻挑,嘴角噙着温和的笑。
里面装的她最爱吃的草莓布丁和新鲜出炉的奶油面包。
他特意百度过,甜品能治愈女孩子的一切不开心。
路桑垂着眸,视线移开,没有接。
沈辞笑了声,走近了些。
他长得高,妥协地弯下腰,摸了摸她的发顶,黑色短袖下露出的小臂清瘦有力。
靠近她耳畔:“别不开心了,小女朋友。”
离得近了,她的发香和瓷白的耳垂勾缠人心,想吻她。
这个想法一闪而过,还没践行,就被她推开了。
“沈辞。”小姑娘抿了下唇,嗓音清冷:“我们,分手吧。”
沈辞以为自己听错了,愣愣看着她。
直到路桑看着他眼睛,又重复了一遍:“我们分手吧。”
他声线发抖,“怎么回事?”
“我,我要出国了。”路桑表情很平淡,仿佛在说一件跟自己不相干的事。
宛如五雷轰顶,他愣了会儿,舌尖顶了下上颚,问:“为什么。”
路桑深吸一口气,尽量平稳缓慢地说道:“我外婆每周要去肾透析三次,每次……要五百多块钱,器官移植手术也要二十多万,我们拿不出那么多钱。”
“路家建议我们出国治疗,他们愿意承担全部费用,正好,我也想出国读书,就同意了。”
沈辞喉结滚了下,袋子从指尖滑落,甜品盒子掉了满地。
他扶着路桑的双肩,一双桃花眼卑微恳切:“能不能不要出国,我借钱给你们。”
路桑没说话。
“桑桑,求你。”少年的声音很轻,风一吹就散。
“又跟你爷爷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