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锢着她,坚硬宽阔的胸膛,和霸道的力道让人动弹不得。
他白天的冷漠是故意的,不曾想路桑跟以前一样没心没肺,装作不认识他就算了,晚上还和别的男人约会。
她戴着口罩又怎么样,她就是化成灰他也认得出她。
她身上清甜的味道,绵软的嗓音,清澈灵动的杏眼,眉眼轮廓、音容笑貌早就深深地刻在脑子里。
他想念得发狂。
看见她和别的男人谈笑风生,他也嫉妒得发狂。
此刻,所有的克制都化作滚烫的吻,不知道是谁的唇破了。
嘴里混杂着腥甜和咸涩的味道。
沈辞额头抵着她,嗓音里是浓浓的哽咽:“你不是问我疼不疼吗?”
他眼皮绷着,喉结滑动了下,声线有点颤:“疼,我都快疼死了。”
-疼,我都快疼死了。
夜晚的走廊,寂静又明亮,却照不进他深湛的眼底。
他嗓音微颤,每一个字都撞动着路桑的耳膜。
白天在牙科诊所根管治疗的时候,她问他疼不疼,他不理她。
现在靠着她身上□□,说疼死了。
疼的不是牙齿,是心脏。
高挺的身躯挡住了大片光。
他飙车过来的,身上的西装湿透了,唇瓣冰凉,连拂过鼻翼的气息都泛着冷意。
路桑长长的睫毛垂着,没去看他的眼睛,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尾指无意识地蜷缩着。
她咽了咽喉,开口说:“你要不要进去?”
……
浴室的隔音不太好,里面传来唰唰的水声。
隔了一道玻璃而已,路桑却感到一阵沉重和窒息。
衣柜里还放着外公当时穿的一套睡衣,款式宽大,沈辞穿在身上正好合适。
她敲了下门,把衣服放在门口的板凳上。
水声淅沥,水雾朦胧,那个宽阔挺拔的身量,显得浴室更狭小。
男人合上开关,抬手捋了把湿发,露出光洁的额头。
他盯着浴镜里的自己,五年过去了,他轮廓更深邃凛冽了些。
冲完澡,被烟酒醺过的脑子也清醒了不少。
忽然想起和路桑分手后的那段时间。
公交车上一别后,她就没在学校出现过,连教室里的东西都是顾浅月代劳收拾的。
顾浅月一次拿不完,沈辞就看着旁边抽屉里的东西,和储物柜里的东西一天天、一点点变少,直至搬空。
转学手续也是她舅舅来学校办理的。
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问顾浅月,顾浅月也只是说陪家人出国治病。
可就是有人觉得没那么简单。
有人说路桑的父母离婚了,她也跟着搬家,去了别的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