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断绝关系!我们谢家没有你这种丢人现眼、只会惹祸的东西!以后是死是活,都跟我们无关!”
谢辰适时地露出痛苦挣扎的表情:
“爸!妈!别这样!砚白他只是一时胡涂……”
他看向谢砚白,眼神恳切,“砚白,快跟爸妈认个错!别闹了!”
谢砚白看着眼前这出“父慈子孝母贤惠,逆子活该被驱逐”的家庭伦理剧,只觉得无比讽刺。
原主残留的那点悲凉和不甘,瞬间被滔天的怒火和冰冷的嘲讽取代。
他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嘶哑,在寂静的屋里显得格外渗人。
“断绝关系?”
他止住笑,眼神冰冷,一一扫过三人,“求之不得啊!”
他晃了晃手里的碎瓷片,又指了指自己手腕的伤。
“不过,账得算清楚。精神损失费、医药费、惊吓费、名誉损失费,还有这门……”
两千万?你做梦!
他用瓷片点了点被砸得有些变形的门板。
“被你们带来的疯狗砸坏的维修费。哦,对了…”
他目光落在谢辰身上,眼中恶意满满。
“还有我好哥哥带记者来给我收尸的跑腿费、劳务费。”
“林林总总,谢董家大业大,给个整数吧,两千万,现金支票都行,我不挑。”
“两千万?你做梦!”
赵雅兰尖叫起来,“你值两千万吗?一个子儿都别想要!”
谢宏远的脸黑得像锅底,他死死盯着谢砚白,像是在看一个敲诈勒索的疯子:
“谢砚白,你别得寸进尺!断绝关系,是给你最后的体面!”
“体面?”
谢砚白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事情,他摊了摊手。
“我谢砚白现在还有体面可言吗?”
“热搜上挂着疯子,家门口堵着记者,亲爹亲妈带着保镖来断绝关系……”
“我的体面,不是早就被你们踩在脚底下碾碎了吗?”
他向前逼近一步,虽然身体虚弱,但那股疯劲和冰冷的杀意却让谢宏远和赵雅兰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谢辰想挡在前面,却被谢砚白一个冰冷的眼神愣在原地。
“要么,现在给钱,签协议,我麻溜地滚蛋,保证以后离你们谢家远远的。”
谢砚白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平静,“要么……”
他再次慢悠悠地把那块碎瓷片,重新抵在了自己颈侧的动脉上,冰凉的触感让皮肤微微凹陷。
他歪着头,看着脸色大变的谢家三人,嘴角勾起恶魔般的微笑:
“要么,我现在就帮你们彻底解决掉我这个麻烦。”
保证血溅当场,保证头条爆炸,保证让你们谢家……名、扬、四、海!
选吧,亲爱的父亲、母亲,还有我情深义重的好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