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风卷着灰尘扑面而来,带着刺骨的寒意。
斐霁寒在门前一步站定,伸出手,轻轻推在布满灰尘的厚重门板上。
吱嘎——
令人牙酸的声音在死寂中被无限放大。门,缓缓向内敞开。
强光灯的光柱迫不及待地射入,驱散了一部分黑暗,但也让堂内的景象更加清晰地暴露出来。
正堂极其空旷,地面铺着厚厚的灰尘,只有几根粗大的、同样布满灰尘蛛网的柱子支撑着屋顶。
正对着大门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巨大的、颜色晦暗的画像。
画像上的人穿着古式袍服,面容模糊不清,只能看到一双眼睛,空洞地望着门口,透着说不出的阴森。
画像下方,是一张同样积满厚灰的供桌。供桌中央,赫然放着一个黑漆漆的牌位。
而那股浓郁到令人窒息的怨气源头,正是来自于那幅画像和牌位。
“咯吱…咯吱…”
那令人头皮发麻的刮擦声,似乎就是从供桌后面传来的。
小陈手一抖,摄像机镜头都晃了一下。
他咽了口唾沫,小声问:“谢…谢老师,这…这科学吗?”
谢砚白没理他,目光锐利地扫过整个正堂,最后定格在供桌后面那片更深的阴影里。
谢砚白沉声道:“嗯,很强!怨气凝结,已经成气候。”
就在这时。
呜呜呜——
那呜咽声陡然拔高,变得凄厉无比。
供桌后面的阴影猛地蠕动起来。
一道模糊的、穿着破败古旧袍服的身影,带着浓重的黑气,缓缓地、扭曲地站了起来。
它的脸完全隐在阴影里,只有一双泛着幽幽绿光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了门口的三人。
“嗬…嗬…”
声音带着无尽的怨恨,“扰…扰我…清静…死…都…得…死…”
阴风瞬间狂暴,堂内的温度骤降
“啊——”
小陈吓得魂飞魄散,摄像机差点脱手,本能地就要往后跑。
“站住!”
谢砚白一声低喝,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意,竟奇迹般地让小陈僵在原地。
“乱跑死得更快!”
那老鬼的身影猛地一晃,
腥风扑面,腐烂的恶臭几乎让人窒息。
百年老鬼的利爪带着撕裂魂魄的寒意,瞬间就到了谢砚白眼前。
混乱奔逃的人群中,有人余光瞥见这一幕,发出更加惊恐的尖叫,仿佛已经预见了谢砚白被开膛破肚的惨状。
谢辰更是吓得闭上了眼睛,双腿抖如筛糠。
此刻谢砚白动了。
他仿佛早有预料,身体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向左侧后方疾撤半步,动作快得只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
同时,一直藏在包里的右手闪电般挥出!
一道刺目的金光骤然撕裂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