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里的其他人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远离谢辰的帐篷。
只见那顶帐篷剧烈地晃动、变形,仿佛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正在里面疯狂地撕扯、拖拽。
帐篷的帆布上,赫然出现了一个个小小的、沾着血污的手印,像是从里面印出来的。
“救…救命!救我!谢砚白!斐霁寒!救我!!”
谢辰凄厉绝望的哭喊声穿透帐篷,充满了极致的恐惧。
然而,响应他的,只有那在夜空中回荡得越发清晰、越发怨毒的童谣。
“妈妈剥皮做鼓呀~”
“咚!咚!咚!”
谢辰帐篷里的鬼哭狼嚎和撕扯声持续了足有十分钟,最后在斐霁寒一道凝练如实质的紫气扫过帐篷后戛然而止。
帐篷被撕开一个大口子,谢辰连滚带爬地钻出来,脸上全是鼻涕眼泪混着泥土,冲锋衣被扯成了乞丐装,裤裆湿了一片。
他手里紧紧攥着的那个护身符三角包,此刻只剩下几缕焦黑的纸灰。
两个保镖也好不到哪去,鼻青脸肿,眼神涣散,仿佛刚从地狱里爬出来。
营地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这恐怖的一幕吓傻了,连尖叫都忘了。
只有那首怨毒的童谣,还在夜风中若有若无地飘荡
“妈妈剥皮做鼓呀~咚…咚…咚…”
斐霁寒收回手,紫气屏障的光芒黯淡了些许,显然刚才那一下消耗不小。
他脸色微白,但身姿依旧挺拔,目光冷冽地扫过瘫在地上的谢辰,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
谢砚白慢悠悠地走过去,蹲在惊魂未定的谢辰面前,用一根树枝戳了戳他湿漉漉的裤裆,嫌弃地啧了一声。
“谢少爷,你这见面礼,够别致的啊。下次记得穿纸尿裤,节目组不报销洗衣费。”
谢辰猛地一哆嗦,看着谢砚白近在咫尺的脸,像是看到了更可怕的魔鬼,手脚并用地往后缩。
“别…别过来!有鬼!有鬼啊!”
“鬼?”
谢砚白挑眉,指了指周围地上那些正在缓缓渗入泥土、消失不见的血脚印。
“你招来的小客人,不是挺热情的吗?怎么,玩脱了,翻脸不认账了?”
谢辰瞳孔骤缩,惊恐地看向老槐树的方向,嘴唇哆嗦着说不出完整的话。
他放符箓的事,谢砚白知道?
“呸!活该!”
谢小小在谢砚白袖子里幸灾乐祸。
“玩火自焚!那破护身符顶多挡挡普通怨灵,对上这积累了百年的婴灵怨念,跟纸糊的一样!没被当场撕碎算他命大!”
导演和工作人员终于从极度的恐惧中稍微回过神,连滚带爬地冲过来,七手八脚地把瘫软的谢辰扶起来。
导演吓得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谢…谢顾问!斐老师!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我们…我们现在怎么办?报警?叫救护车?”
“报警?”
谢砚白站起身,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环视了一圈面无人色的众人,嘴角勾起一抹凉薄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