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李氏才算是相信了孟静书。
对生儿育女方面,经过多年的煎熬和打击,她已经不抱期待了。
可手脚冰凉这方面,她想了想每每到了冬日还要抱着她入睡的顾思明,忍不住点了点头。
“那我就试试吧,回头我把酒钱给你,算是我跟你买了那些酒。”
“什么酒钱,大嫂你再这么客套我可生气了。那些酒若是能让你身体好几分,那便是值了,一家人还提钱不钱的,难不成是大嫂你对我有意见?”
李氏赶忙摇了摇头,“我并非不识好歹的人,只是这酒来得可不便宜,光是买糖霜的钱就不算少了吧。”
孟静书咧嘴一笑,将碗朝着李氏手中一搁。
“既然知道不便宜,那还不赶紧喝了。”
孟静书边说边想,这桑树浑身都是宝,与其等着唐家姐妹偷偷给她送来,倒不如等空了就去唐家剪些枝条回来扦插。
舒服舒服
孟静书是个行动派。
既想扦插桑枝,第二天从集上回来就拿了剪刀朝着唐家去了。
唐家照旧是院门紧闭,孟静书倒是已经习惯了。反正唐家姐妹都说过了,这桑树是她爹娘的心头病,她只不过是剪掉一些枝丫而已,应该没什么问题。
桑枝扦插,并不是随便什么桑枝都能扦插成活,而是要挑选半木质化的桑枝,枝条前段的嫩枝不能用,因为里面是空心的,后段全木质的也不能用,影响成活率,只有半木质化的桑枝才是最合适的。
然而这些道理孟静书可不懂,她只是凭感觉剪了一些不算嫩也不算老的枝条。
可扦插存在成活率的问题,孟静书是知道的,她也清楚自己并非专业,可能插十条能活一条就不错了,所以她打算多剪一些。
唐庆昨天没在家。
因为他白天心情不好,准备拿徐氏出气的,结果刚准备下手,唐小芹姐妹俩就拿出了二十文钱来。
唐庆好酒,可唐家姐妹俩已经好久拿不出钱给他了,忽然得了二十文,他拿着高高兴兴离了家,喝酒去了。
宿醉一夜后,唐庆在酒馆外醒来,心里头的空虚非但没少,反而更空了。而他把这一切都归到了徐氏那个不洁的妇人身上,若不是那贱人不守妇道与人有染,便可安安分分在大户人家当个体面的丫头,每个月都有钱往回拿,而自己也不会因为喝酒误事,丢了原本体面的差事。
徐氏,徐氏就是那拖累他的扫把星!
于是,他急匆匆的赶了回来,准备与徐氏算账。
可结果刚走到家门口,就看到一个曼妙的丽影在自家门口的桑树下转悠,那腰身,那体态,可比十几年前的徐氏强多了。
那一瞬间,唐庆脑子里的怨气没了,只剩下满心的激荡。
孟静书安心的剪着枝条,剪着剪着,忽然觉着后背一凉,便转头一看,就看到唐庆不知何时站在了不远处,嘴角正噙着一抹笑意看着自己。
见自己回头,嘴角笑意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