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了很久,每个犄角旮旯都找了一遍,也没发现任何银钱的影子。
藏哪里了呢?
床上,云奇醒了,揉着眼睛问。
“姐姐,你在找什么?”
南茴头也不抬地问。
“你家的银钱藏哪儿了?”
云奇愣了愣,随即下了床,搬开床边的桌子,桌子后,云奇掰开一块石头,往里掏了掏,掏出一个木盒子。
南茴打开木盒子,发现里面有几张纸。
她在很小的时候,阿爹曾经教过她认字,她能看懂,这里面有两张籍书,还有田产契…
其中一张籍书,阿爹阿娘的名字被标注个记号,而自己的名字就写在后面。
看来办路引只要这张籍书就可。
她取了这张薄纸,塞在自己的怀里。
“你家的银钱呢?”
云奇摇了摇头。
“以前都放里面的,不知去哪里了?”
南茴伸了手往里面掏了会,发现确实没有东西了。
云奇笑嘻嘻地问。
“姐姐,你回头会给我买吃的吧?”
南茴点头。
“有空就买。”
南茴把东西都放了进去,按照原样恢复。
她重重叹气一声,接着回了自己的房里,从贴在床底下取出一个小小的荷包来。
里面,是她平时偷偷攒的铜板,几百个不多,但现在是她唯一的倚仗。
她收拾了一身衣物,揣上银钱,手中握紧竹钉,还有那包好的粉末,毫不犹豫地陷入深夜之中。
镇上的清晨似乎醒得格外早些,天还未大亮,路上就已经聚集了从四面八方聚集而来的人群,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昨夜,她歇息在离大路不远的树杈上。
树杈分三枝,有一处树疤涨了起来,刚好能凑个坐躺的地儿。
她迅速地从树上滑了下来,跟着人群进了安柳镇。
镇上的衙门在东正街的街尾,她站在衙门外,看着门头上的大字,守在外面的衙役,心里很是忐忑。
她低着头,抬腿往衙门口进去,被拦住了。
“你进衙门干嘛,要申冤吗?”
不怪衙差这般问,南茴的脸上肿的不能再肿了。
“大人,我要办路引。”
衙差上下打量了南茴一眼,指了指另外一头。
“这条路走到头,往左拐,有个门进去就是了。”
“多谢大人。”
办路引的文吏,抬手摸了摸他翘起来的小胡子,眉头紧蹙。
“你这路引我办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