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杯差点没拿稳。
邵满嘶了声,幽怨地把杯子放回桌上,甩了甩手腕。
“痛死我了……”他小声地嚎了句。
他知道谢盛谨是因为五年前的往事应激而缺乏安全感,但他好像除了乖乖待在屋里以外也做不了什么。
没有终端,也上不了网。
不知道何饭怎么样了。
何海威看到他这么久没个音信,不会怀疑他被谢家的人灭口了吧?
老猫那没良心的东西应该活得好好的。
奥利维耶和维斯右更不用说。
他牵挂的人不多,数来数去也就这几个。还有个最重要的一会儿就要到家了。
这可咋整啊。
邵满仰头看天。
他已经很多天没出门了,现在身上仅仅只是简单地披着件睡衣,但其实他怀疑自己即使不穿衣服也没什么关系。
男人结实的蜜色肌肉上布满了星星点点的痕迹,那些暧昧的、充满欲色的青紫红痕从脖颈往下延伸至睡衣里面。邵满坐在柔软的、铺了坐垫的椅子上,依然能感觉到时不时的阵痛。
他咬了咬牙,稍稍偏转了坐姿,试图不把所有力道压在臀部。
门口传来响动。
邵满抬头望去,他很自觉地站起身准备往那边走,只是走路的姿势多少显得不那么雅观,他因为身体因素着实走得慢了一些,谢盛谨已经开了门。
“邵哥。”她
弯着眼喊了声邵满,眼睛依旧亮晶晶的,头发上的发夹点缀得恰到好处,衣袖的色彩漂亮又张扬,从上到下都是幅矜贵的公主样。
邵满暗自叹了口气。
“回来啦。”他打起精神,“现在吃饭吗?”
谢盛谨嗯了声。
无论是言谈举止还是日常相处都跟之前没有任何变化,公主该撒的娇也一个不少,该装的乖一个不落,除了床上那事过分了点,邵满完全不知道应该从何处哄起。
放下筷子,邵满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开口:“小谨,我想和你谈谈。”
“嗯?”谢盛谨剥着虾,语调上扬,似不在意地问,“什么事?”
“就是,”邵满心里毛毛的,“我在家也待了一个多月了吧,我觉得公司那边应该也会需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