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盛谨脸上闪过一丝阴霾,“被困住了。”
“什么?!”老猫一急,“她有没有事?”
“她当然没事,谁敢对她动手。”
“为什么会这样?”老猫的眉心一直紧紧锁住,“你做了什么吗?”
谢盛谨靠在沙发上,舒展了下身体。然后挺腰坐正坐直,盯着老猫,一字一顿道:“我快成年了。”
老猫一怔,随即长长地叹口气。
财阀家族的成年可不单单只是年龄进入另一个阶段,它包含着很多:继承权、股份、甚至军权。
他慎重地问:“对面是?”
“正统。”谢盛谨一挑眉,“我是心术不正欲要谋权篡位的旁系子弟。”
“胡说!”老猫立刻否认道,“谢昭的女儿怎么算得上旁系!”
“他们是这么想的。”
“但多的是人不会这么想。”老猫在谢家待了那么多年,基本的认知判断都是有的,并不会被谢盛谨糊弄过去,“而且谢家少主位,亲缘关系只是一部分,更重要的是能力和长老院表决。你这次着得这么惨,怕是平时就蹦跶得很高吧?”
“不愧是您。”谢盛谨虚情假意地恭维道,“但那又如何?那本来就该是我的东西。”
“怎么就该了?”老猫啼笑皆非,“又没写你的名字。”
“——没写我的名字吗?”谢盛谨轻声反问。
老猫一怔。
“谢家这一辈最有希望的家主之子,谢明耀、谢明成。再往外数,谢婉清和我。更外面的旁系多如过江之鲫,优秀的人有,纨绔子弟也多,废物更是数不胜数。”
谢盛谨坐得笔直,下颌锋锐、眉骨
深邃,脊背如铿锵的剑。
她望向老猫的眼睛,声音轻而笃定。
“我不自谦,也不自负——认为少主之位非我莫属。”
太子党
邵满进来的时候,谢盛谨正望着他,眼睛亮晶晶的。
老猫低着头,沉思着什么,一言不发。
但屋内的气氛并不压抑,邵满略微放下心,“谈好了吧?”
“嗯。”谢盛谨点头,“谈好了。”
邵满摸摸她的头,但并不怎么放心地喊了声老猫,“老猫,谈好了吧?”
老猫回过神,瞅着他脸就烦,没好气道:“好了。”
“那我们走了?”邵满半点不在乎他的脸色,兴高采烈地准备走人。
“等等。”老猫突然说道,“邵满留下。”
谢盛谨和邵满的目光同时望过来。
“咋了?”邵满困惑地问道,“这么久不见你是想我了吗?终于想起要和我一叙旧情?但我俩的交流话题也挺少吧?吃的还是喝的?玩的还是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