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满瞄了谢盛谨一眼,看到她面容平静但眼神专注。
他收回目光。
“就在三天前,执法机构的空勤部队汇报了一件奇怪的事:大规模空中巡查的无人机群失去信号,出现大面积坠毁,引起了少量受伤事故,幸运的是,无人死亡。为此,监管局已向执法机构作出严重处罚,空勤部队在此向民众道
歉,所有损失都会全力赔偿!另外,在这里向大家推荐赔得多保险公司,其口碑良好,赔偿项目广泛……”
谢盛谨安静地听着。
等广告打完,屏幕开始扭曲,一阵光闪过,跳回之前的脱口秀节目。
邵满关掉了电视。
“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他深吸了一口气,“贫民窟的通讯、网络都被与一二圈层全方位截断,根本无法获取来自上面的任何信息。”
“但我可以维持十分钟左右。”邵满说,“如你所见,我可以强行越过通讯阻拦,连上一二圈层的信息。”
他顿了顿,嬉皮笑脸地说:“我可告诉你我的秘密了。”
“作为交换,你是不是也要表示点什么?不能用未成年人身份耍赖啊。”
谢盛谨抬眼看着邵满。
然后伸出手。
邵满不明所以,“嗯?”
“伸手。”谢盛谨说。
邵满一脸茫然地伸出手。
下一秒他感觉到什么东西落在他掌心。
轻如鸿毛。但坚硬如铁。
他低下头,发现那是一个耳钉。
公平教
第四天,何饭终于不用去上学了。
明明可以睡懒觉的日子,他起了个大早,兴奋得像个陀螺在家里乱晃,硬要跟着邵满和谢盛谨一起去垃圾山。
“我也要去!”他强调道,“我从小在垃圾山长大的,对那里比你俩都熟悉!”
邵满刚从床上爬起来,困得不行,闭着眼,“……又没说不带你。”
十一点到达垃圾山时,发现今天的人比前两天都多。
“因为公平教要收税了。”邵满对谢盛谨解释道,“还有几天。东区的所有居民都要交税,按人头算,一个成年人两百。老人小孩一百。”
“比无涯帮好点。”何饭补充。
“看上去是这样。”邵满意味不明地笑了声,“他们还给吃不起饭的人提供‘圣餐’。每周六周三的晚上,公开施粥。还建了儿童福利院,接管那些没有父母无家可归的小孩。”
“对。”何饭点头,“我去喝过他们的圣餐。我被我舅舅舅妈丢掉的时候差点就去了公平教的福利院,但是后来被邵哥捡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