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邵满摆摆手,“谁关心你。”
及时响起的敲门声拯救了邵满一命。
何饭憋着气,扭头看向门口:“谁啊?门没关,进来!”
“万一是客人呢?”邵满装模作样地教育他,“别这么凶,到时候客人全都不来了,我们只有倒闭这一个下场。”
何饭瞅着他,匪夷所思,“这么多天你不是关门就是不营业,我以为你早就做好了倒闭卖身再就业的准备呢。”
邵满呵呵一声,立刻反击,“老子卖身也是一晚上千的水准,香槟美酒唾手可得,要是真倒闭了那就……”
“倒闭?谁?”
门口走进来的人问。
维斯右穿过了架台,站在餐桌前。她深吸一口气,“好香。”
在桌上两人沉默的注视下,她坦荡地走进了厨房,拿了双筷子出来,自然而然地坐在餐桌前,一动筷,“好吃。”
几秒后她转头对何饭说道:“进步了。”
何饭矜持地点头。
邵满看到这人就来气,“你过来干什么?”
维斯右抬头看他一眼,不语。
“你刚刚敲门的目的是什么?做法啊?”邵满盯着维斯右的筷子,“平时也没见你那么客气啊?”
维斯右说话了:“仪式感。”
何饭笑得东倒西歪。
邵满额头上的青筋跳了两下。
“食不言寝不语。”维斯右说,“吃饭。”
邵满对她无话可说。
他生平最讨厌这种不但话少还神经质根本无法沟通的人。
他深吸一口气,“你……”
“老猫回来了。”
维斯右在忙碌的咀嚼间隙中说了一句。
“……你不早说?!”邵满怒发冲冠,片刻后语调诡异地一转,“——你今天随便吃!何饭!上菜!”
他低下头非常迅猛地扒了两口饭,然后倏地站起身,一抹嘴,“我去叫谢盛谨。”
……
谢盛谨在睡觉。
她没有盖上治疗仓,将舱体上面的白光调至最低,像躺在了手术台上。
邵满忍不住放轻脚步。
她的睫毛很长,黑而浓密,根根分明。邵满一向都觉得她是个非常漂亮的孩子,但攻击性胜过美貌,几乎不怎么见得到她这么柔弱的时候。
“小可怜儿。”
他忍不住嘀咕道。
于是邵满没有打扰她,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地下室。
……
“怎么了?”何饭一见他出来就问。
“在休息。”邵满说,“没吵她。”
接着他转向维斯
右,“老猫这次在东区呆多久?”
“很久。”维斯右说,“短期内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