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还有一次投胎机会,便是嫁人。”
“只要你嫁得高门,那就是跃过龙门,是贵族了!”
“若是你能嫁得比许柔嘉还高,那你接下来的几十年,你的下半辈子,都能压过她一头了,你知道吗?”
许沅被她娘夸张的神色镇住了,虽说听不大懂,但也被她那殷切的目光逼得点了点头。
赵静说得热血高涨,又拉过一旁还在搓泥巴的儿子,往他头上轻轻打了一记:
“还有你,七岁了,也该开开窍了!到了侯府私塾,认真念书,好好念书,日后给你娘考个状元回来,听见没有!”
许津不服气地撇开她的手:“读书有什么用?我要像爹爹那样,上战场去打仗,那些软弱书生在躲在后面读书呢,真正的大丈夫,是要在战场上真刀真枪立军功的!”
赵静被他说笑了,这孩子就是像他爹。
可是战场上立军功,那也不是容易的。
就是他爹,那也是世袭的荫封,又苦哈哈去边关吃了这许多年的风沙,才有了一点实权。
总还是要走文官的路子,更好些。
她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掰过儿子的脸:“没出息的东西,你爹爹说了,以后这将军府都是你的,光靠这一身武力,能撑得起这偌大的将军府吗?”
丫鬟小春此时正好走到门前,手里端着银耳汤,听见这样的话,一时间徘徊在门口,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燕窝
等了半刻钟的功夫,小春才推门进去。
小心翼翼地说道:“赵姨娘,后厨送来了银耳汤,您趁热喝吧。”
赵静斜着眼睛“嗯”了一声,端过银耳汤正要喝,却听见女儿说道:
“我刚刚还看见后厨送了两份燕窝给主母院里呢,怎么到了我们这里,只有一份银耳汤啊?”
赵静顿时觉得手里的银耳汤不香了。
“砰”地一声放在桌上。
小春上回挨了打,实在有些怕她,看她这反应,忙跪了下来。
“奴婢不知这些,他们拿来的就是银耳汤啊。”
许沅一拍桌子站起来:“父亲早就说了,在这个家里不分嫡庶,你们凭什么区别对待,是故意瞧不起我们吗?”
看小春跪在地上,抖得筛糠一般,便知道朝她发火也无用,她便气冲冲地往后厨去,嘴里说着要去讨个公道。
赵静也没有拦着。
这些奴才,总归是拜高踩低,也得让他们好好瞧瞧,这个将军府,他们母子三人,可不会比余袖清母女低。
就算她是个妾室,那也是将军心尖上的人,容不得他们怠慢。
许沅正经过花园子里,迎面看见许柔嘉从连廊里过来,立时冲上去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