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杭锦说完扭头就躺下。
沈黎愣了愣,不知道这大爷干嘛又变脸,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你真不去?”
“不去!”
天还没亮他不睡觉跟着去跑什麽步,胖的又不是他,脑子有问题才跟着去。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麽摘那个野草吗,去了你就知道了。”
五分钟後,脑子有问题的杭锦屁颠屁颠地跟着沈黎出门。
“喂,你还没说你要摘那个做什麽。”杭锦见她半天不说话,闷头跑步,有些不好的预感,他不会又是被骗了吧?
沈黎保持着呼吸跟上跑步的节奏,喘气道:“前面的槐树看到了吗,我们跑去那休息,再告诉你。”
“行,看谁先到达。”杭锦说完,人就提速朝着槐树的方向飞奔过去。
“……”
自然,沈黎拖着一身的囔肉是跑不过他的,等慢跑到树下时,他已经等了有一会。
“说实话,我走的都比你跑的快。”
“你懂什麽,万事开头难,以前没跑过,现在当然不能一下子就太强度的跑,得有一个适应的过程。”沈黎拿出手帕擦汗道。
杭锦已经等的抓心挠肺了,再次问她怎麽回事。
沈黎揣起手帕,招招手,杭锦不情不愿地倾下身,让她靠近耳边轻声说话,热气拂过耳廓,感觉挺奇怪的。
杭锦後脑勺的头皮悄然紧绷,眉头无意识地收紧,等沈黎说完立马挪开距离,大脑好一会才接受完所听到的信息,他嗤之以鼻。
“她又不是不长脑子,能不知道那是野草?”
“我赌她不知道。”沈黎不以为意。
-
连续几天,沈黎上山摘完草药,都是送到杨里正家里去,请春婶儿帮她晒。
春婶儿很乐意帮她,心里还特感激她:“飞子说酒楼里的活干的挺好的,他和阿牛都觉得不辛苦。”
沈黎前几天听春婶儿说她儿子杨飞没活干,原本他在镇上搬货,现在活少了用不着那麽多人,和同村的阿牛都被辞了,找了几天也没找着新的活,年轻壮力肯定是外出赚钱比种地好,一家子因为这事愁的不行,正好沈黎给介绍了满香楼里的活,比搬货轻松,工钱月结,比搬货少点,胜在轻松,两人都很满意。
工作的事就这麽轻松地解决,沈黎直接拉足了好感,春婶儿现在看她比看闺女还亲。
“飞哥能干就成。”沈黎笑眯眯道。
春婶儿心里那叫一个感激,问:“妞妞,你怎会认识大酒楼的老板?”
“之前我拿了一些自个做的酱去镇上卖,刚好满香楼的老板尝过觉得味不错,他让我以後都给他的酒楼供给那个酱,一来二去就熟了。”沈黎也不隐瞒,“刚好听到他说酒楼现在缺人,我说给他介绍两个靠谱的。”
春婶儿直夸她聪明,沈黎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脸:“婶儿,那我先收草药了。”
“收什麽收,日头还那麽大,再晒会,等日头落山了我再收。”
“那怎麽好麻烦……”
“不麻烦不麻烦!”春婶儿立刻道:“这点东西眨眼的功夫就收起来了,不费事。”
“那真是太谢谢婶儿了!”沈黎见她坚持,也不再推拒,想着改天再给杨里正家里送点东西。
临走了要走,春婶儿还给沈黎塞了一把她自个种的菜。
回到家,沈黎将菜放到厨房,再出去查看院子里的草,果不其然今天晒的又少了些,她眼里闪过一丝讽刺,像往常一样收了起来。
-
“这不就是草吗,你确定这玩意能卖钱?”沈大宝看着田氏宝贝似地将晒干的东西一股脑往筐里装,忍不住提出异议。
“怎麽不能,沈黎那个霉丫头就是靠拿这些去卖钱,现在顿顿吃肉。”
田氏早听说了,沈黎最近和黄秀天天进山采药,晒干了拿去镇上药馆卖,能赚不少钱。
“那丫头怎麽会认草药?”沈大可知道沈黎就是个不认识半个字的野丫头。
“还能是什麽,隔壁寡妇教她的呗!”
田氏冷哼,村里都知道那寡妇能认一些草药,就是吝啬的很,藏着掖着自己赚钱,现在倒是愿意告诉沈黎,看关系是好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