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若是落在?锦衣卫手中,怕难逃一死!”若不是男女有别,阿乔恨不能直接给姜怀山拎起来了。
“为国?死义,何足惧,”姜怀山深深地看着阿乔,“商姑娘,大业就交托在?你?的?手上了。”
巢穴倾苏观卿只犹豫了一瞬,便也伸出……
两?人快到家的时候,还没进门,远远的就看到赵雀生等在门前,不住地来回走动着。
那小丫头一见到他们回来,便?飞也似的冲了过来。
姜曈见她一副快要急哭了的表情?,含笑道:“别担心,大夫说了,这是好现象,师父就要看得见了。”
然而赵雀生听?见,却依旧一脸惶急:“不是此事!刚刚一大群锦衣卫来了!他们把姜爷爷抓走了。”
姜曈与苏观卿双双变色。
姜曈疾声问道:“可说了是为何事?”
赵雀生一张小脸只是茫然。
“那我娘呢?”
“在屋里。”
姜曈撒开苏观卿的手,丢下一句“送你师父回去”,便?朝内狂奔而去。
宅内应该是被搜查过,院子里的花草倒了一大片,她奔过厢房门口,里面也是一片狼藉,可见当时的阵仗。
姜曈只道钟婉词一定被吓坏了,还不知哭成什么?样子。
然而当她急匆匆地冲进主屋的时候,却发现这一次钟婉词没有哭,她正坐在主屋明间的桌前,呆呆的,仿佛泥塑木雕一样。
“娘!”姜曈几乎是飞也似的扑到了她的跟前。
听?见女儿的声音,钟婉词的眼珠子缓缓动了一下,继而整个人才渐渐活了过来。
她一把拉住姜曈的手腕,声音发颤:“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爹他不是早就不做官了吗?咱们家好好地过自己的日?子,为什么?锦衣卫会盯上咱们?”
姜曈无法跟她解释,只能道:“娘你收拾收拾细软,咱们换个地方。”
姜怀山已经出事了,钟婉词不能也陷进去,她得把钟婉词藏好。
可钟婉词没有要动的意思,她低下头捂住了自己的脸。
姜曈以为她哭了,急道:“娘,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咱们先躲出去,等找个安全的地方,你慢慢哭。”
钟婉词摇了摇头:“你爹的事情?,不会牵连到咱们的。”
姜曈一怔:“怎么?说?”
钟婉词指指圆桌上的几张纸。
姜曈抓起来一看,一张是休书,说钟婉词多年无子,犯七出之条,放她归家另嫁;另一张是逐女书,说姜曈忤逆父母,将她逐出家门,从此父女恩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