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且怀疑他这一秒点头,明天就能抱着这个地球仪回家。
他眨了眨眼。
他太困了,意志恍惚,也可能是醒酒汤压根没什么用。
当话语脱口而出时,吴且发现自己说的话并不是计划中的“婉言拒绝”,身体先大脑一步,手指从地球仪上拿了起来,指向不远处的电视机里正在播放的新闻——
新闻里,专家正在分析北约与斯洛克贸易断交,短期内会给全球经济带来的巨大恶劣影响与动荡。
吴且对赵归璞道:“新闻。”
赵归璞“嗯”了声,今夜一反常态,对醉鬼好似很有耐心:“新闻怎么了?”
吴且闭上眼,往后靠了靠,说出口的话却与新闻主播主张的“经济下行动荡”方向完全背驰。
“前脚踏进你家门,新闻中就公布天降横财的消息,不知算不算我吴且旺你家门?”
赵恕在旁边充满困惑地“哈”了声。
赵归璞闻言似有些意外,半晌,微微眯起眼,看不出喜乐的看着吴且。
赵恕在旁边急了,生怕他哥一个不高兴给吴且生吞活剥,站起来要救驾,没想到他刚站直,气氛又变了。
“旺。怎么不旺。”
低气压骤然消散。
薄唇微勾,男人看向黑发beta那双深邃眸中有隐含的真实笑意。
“可惜赵恕不争气,如今都不知赵家还有没有这个福分,迎你这样的福星过门。”
讲和
男人总看上去喜怒不辨,莫说现在似笑非笑,薄唇不笑时唇角也是自然上扬的,和善的好面相,却相反给人一种疏离感。
“这种事还是不要提来煞风景。”
吴且打了个呵欠。
赵归璞面色淡淡,果然不再提,仿佛方才也不过一句玩笑话。
赵恕这才发现在场完全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的人只有自己。
此时,新闻还在继续,黑发beta就像清晨刚从墙角钻出来的流浪猫似的,眯着眼,呵欠连天……
赵恕走过去,一只手掰过他的脑袋,把他正对着赵归璞的脸拧开了。
身体顺势挡在了他和男人的中间。
“醒酒汤喝完没?”
赵恕低头问他。
“喝完睡觉,明天早上早点起,陪我去篮球馆练球。”
“?”
大周末的清早谁他妈练球。